云烟羞极,半晌才道:“你说,这样究竟是什么心?情……又觉得喜欢,又想推开,好像……总怕自己受到伤害。”
她顿了顿,“但我好像也没被?怎么伤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她揉了揉心?口,似是不?解。
付菡一声轻叹,拉过她的手。
“谁不?害怕自己受到伤害?便是述成与?我多年情谊,未成婚之前?,我也常常害怕,怕他何时屈服,也怕我自个儿哪一日真的撑不?住了,松口嫁给他人。”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保护自己怎么会有错呢?”付菡轻声劝慰,“这都是正常的,你不?必多想。你自己觉得如?何开心?,如?何自在,便那样做就好了。真心?爱你的人不?会计较你保护自己,他……只会因你这样的自保而开心?。”
付菡大致能想到究竟是怎样的情境,大约又是云烟自个儿陷入了自个儿脑中的困境,分?明只需接受便是,她却总觉得自己不?配,要么是自卑,要么是不?信任旁人对她的爱。
她想了想,继续道:“不?过……比起接受他人的爱,付出似乎才更艰难一些,要克服本?能,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他人,一举一动瞧着他人的态度,若被?推开,肯定会伤心?的。”
云烟定定地看?着付菡,“我也觉得,一直伸出手却得不?到回应的人,肯定会伤心?的。”
她这段时日能坦然待在宫中,都是因为她认定了燕珝对她有所求。既然想要她待在身边,就应该付出些什么才是,更何况,他还?想要她的爱。
燕珝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自顾自蒙蔽着双眼,害怕自己的心?软,害怕自己一时行差踏错,便让自己成了独木桥上岌岌可危的独行者,没了依凭。
但她当?真有许多个瞬间,能真切感受到自己被?爱着。
已然接进夏日,云烟瞧着窗外天色,心?下一叹。
她可能真的有些心?动了,她的心?动也……太?容易了。
这才多久,她很是懊恼,难不?成真是荣华富贵迷人眼,她沉醉在这富贵窝了么。
同付菡说完话,云烟在行宫中绕了会儿,慢悠悠走回去。
独自睡下的时候,才觉得今天真是有些无聊。
什么都没做,时间就过去了。
一如?进宫前?的每一个日子,好像就是晒了晒太?阳,做了做针线。没什么意?思,却也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开心?久了,才会觉得这样的孤独有些让人空|虚。
燕珝第二日倒是回来了,二人却默契地未曾提及那日之事?,好像此事?就此翻篇,甚至其中有着什么屏障一般,他不?过来,她也不?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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