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了天衍宗,本尊再收拾你。”
连霁淡淡阖上眼,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但在云听?白离开后,连霁便直接动身站起来,往宋葭葭的房间走去。
连霁曾经和宋葭葭朝夕相处那么久,尽管很早便动心,但祂只?是单纯的爱宋葭葭,从不在乎是否要和葭葭合欢交好。
而现在,连霁心底总是浮现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危机感。
甚至已经危机到了十万火急,间不容发的时刻。
这种危机感不仅仅是来自于众多的情敌,更是来自宋葭葭本身。
连霁近来一段时日,发觉宋葭葭有了越来越多奇怪的习惯。
最近宋葭葭和那些与她相好的亲朋相处之时,总是瞪大着眼睛,痴痴地盯着对方许久,随即上下打量着对方的每一处细节。
像是努力地想要把对方的每一寸每一厘细节,都深深地刻自己的脑海之中。
宋葭葭像是个即将不在人世的重疾患者?,又像是和他们即将久别,再也无?法重逢的旅人,贪婪而留恋地久久盯着她的那些亲朋好友。
就连有的时候宋葭葭明明在笑?,那笑?容却?带着几分不舍和伤感。
笑?着笑?着,她的眼底便微微沁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却?在有人注意之前立即用袖子擦掉,目光却?又带了几分难言的悲痛。
这些细节都让连霁觉得害怕,甚至恐慌。
尽管宋葭葭掩饰得很好,可连霁就是觉得不对劲。
宋葭葭好像要走了,仿佛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该回到她应该待的地方去了。
即将失去宋葭葭的错觉,让连霁觉得无?比恐慌,甚至想要不择手段地留下宋葭葭。
哪怕用上连霁曾嗤之以鼻的手段,用祂的身体,也要把宋葭葭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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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虽然邬月银泽还有封华砚在的时候,吵得宋葭葭头大。
但他们现下被云听?白赶走了,宋葭葭觉得顿时无?趣了许多。
幸好还有连霁在。
连霁仿佛知道宋葭葭感到有些无?趣和寂寞,主动提出:“葭葭,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宋葭葭有些低落:“不想吃。一个人吃东西,冷冷清清的。”
连霁立即安抚道:“我陪你。”
宋葭葭登时眉开眼笑?:“好啊,那我要吃烤肉!”
烤肉准备起来要比其他的时序较短,只?需要把食材洗净摆盘,再准备好调料小吃。
根本不用宋葭葭动手,连霁把烤肉摆好,放上各种调料,眼看着油花滋滋作响,生肉从粉红逐渐变成褐色,热气寥寥,宋葭葭嗅了嗅香气,一脸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