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了,不会再去固执地相信什么承诺和童话了。
“那什么,我身体不太舒服,就不打扰你们兴致了,你们吃好喝好,玩得愉快。”
江序几乎是接近于仓惶地从坐垫上起了身,再落荒而逃。
他沿着那条落雪的走廊,走得飞快,像是怕再晚一步就会哭出来。
陆濯则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也连忙跟着起身,却被一旁的陈薇拉住,不明所以地问了句:“小漂亮这是怎么了,是罗重他们说错什么话了吗。”
陆濯只扔下一句“回头再说”,就匆匆推门跟了出去。
一直到江序在自己的套间门前停下时,陆濯才终于追上了他,拽住他的手腕,说:“序序,你听我解释。”
陆濯是很少叫他小名的人,为数不多的那几次都是在极认真和极郑重的时候。
江序不禁停住脚步,回过了头。
他本就生得漂亮,几年过去,眉眼间
的青涩稚嫩褪去,天真和明媚却依旧,红着眼角,带着委屈地这样一抬眼,陆濯心里蓦地就骤然一紧,疼得快要停止呼吸。()
他难得地带了着急的解释道:那个男朋友是≈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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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江序面前的房门被打开。
亚历克斯刚泡完温泉,还没换衣服,裸着上半身,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就开了门,看到门外这一幕时,眨着他那双清澈又无辜的蓝色大眼睛,问了句:“jiang,whoishe?”
江序也没想到一开门就是这么香艳的一幕,一时愣住。
陆濯攥着他手腕的指节在那一刹那骤然收紧,而后便松开,滑落,双手重新收回大衣兜里,淡淡说了句:“我是他以前的同学,本来以为他是一个人,想请他一起吃个晚饭。很抱歉,打扰了。”
说完,就转身走回走廊,步履沉稳平淡,直至消失在雪色纷飞的拐角,淹没进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里。
所以到了最后,陆濯也没有给他解释那个男朋友。
可是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在他删掉陆濯微信的这几年里,陆濯给谁发了微信,给谁备注了“男朋友”,为谁摘下了戒指,他都不得而知。
但总归不会是他。
他应该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的。
陆濯本来就值得被爱,也应该去爱更好的人。
或许那个人离他没有那么远,不会让他那么辛苦,那么累,也不会像他那么娇气任性又不懂事,更不会像他那样远走高飞,还可以在陆濯忙碌的日日夜夜里给他最好的陪伴和慰藉。
道理他都明白。
可是他的心脏为什么就是那么痛呢,痛到他的大脑麻痹,四肢百骸失去感官,只知道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木质地板上莫名出现的一滴又一滴碎裂的水珠,想着,屋檐底下,怎么也会漏雨呢。
“jiang,你哭了。”
直到亚历克斯这么说了一句。
江序才意识到,哦,原来他哭了。
他抬起头,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哽咽着说:“亚历克斯,我失恋了。”
亚历克斯:“?”
江序嗓音哽咽得更厉害了:“我被人甩了。”
亚历克斯:“??”
江序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我好像还是不可能喜欢上别人,所以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