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赞坤,我在想。
不,我没有在想事情。
因为暹罗之外的各种教法流派,我了解完了。
不是,了解完,了。
是,了解,完了。
完全不理解的那种‘完了’。
这几年时间里,我常常会想,父亲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奇怪作为,所以才选择来到暹罗开坛立法,就为了不那么头疼
绝对,是的。
我从十二岁想到十八岁,我也没有明白——
到底为什么会有名门正派在开‘围剿大会’的时候全程直播?
我发誓,我真的看到了父亲新收的那位弟子。那个似乎叫做阿赞乾的家伙,顶着自己的自拍头像,在那个直播间里面混到了榜一。
而那几千人的直播间里面,说不准就有无数阿赞乾那样的家伙存在。
甚至包括我。
那些人像是万朝节游街时的大喇叭一样,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告诉所有人。
我曾在网上找到各家本该妥善保存的孤本,在以一个十分廉价的价格进行售卖。
我也曾看着某个直播间内有一个喇嘛,大喊着暹罗是淫邪之地,而没几天,我便在布施的路上,见到他和许多女子在一起。
他们将我们定义为‘邪魔外道’,可自己明明也在做这些事情。
他们大喊着‘荡尽邪魔,围剿白龙王’的口号,可每次都是虚晃一枪,看上去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提早离开。
我以为长大,会让我明白更多的东西。
但没有想到,反而是遇见的疑惑更多了。
这几年了解普通人的进展倒是有一些,但也是不太好的反馈。
没有人愿意改变自己。
我有些失望。
也许,下一步,我该怀疑一下这些人是不是故意如此。
而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们之中根本没有真正的异人术法?
我如此想着,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叮!”
“查询到有和您平常浏览直播间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八十的直播间,快来音符看看吧!”
啊。
又要围剿大会了吗?
还是开学习研讨会?
我已经不准备在这些东西上浪费时间,我准备要追寻。
稍等一下,好像还是可以浪费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