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我们早该疯了。
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必承受这样奔波的痛苦。
奔波
我似乎忘记写,我,小九,无名,现如今在流浪。
原先的围攻,当然没有成功。
白龙王那年已经九十五岁,还是举世无敌。
大家都说天赋决定一切,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天赋永远比不上老辣。
‘真龙’也得避其锋芒。
有白龙王的帮助,有暹罗那么多黑衣阿赞,以及降头师的帮助。
佘衾几乎神挡杀神。
而在白龙王一百四十一岁逝世之后,佘衾已经成长到了永远不可能有对手的程度。
从前葛道长睡觉的时候说梦话,老会提到白龙王,摩拳擦掌的喊白龙王的不好。
如今想起来,葛道长说的话,未必就是没有依据的。
佘家人都是一群疯子。
疯老爹又怎么能生出正常儿子呢?
我好累,我好想停留在这里。
这里有我喜欢的味道,是我生活过最长一段时间的敕勒川。
但刚刚无名和我说不行。
佘衾在找我们,他还是想要维持云青观。
他会想尽办法把我们找回去,就为了让观主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切都照旧。
如果我们不愿意,大概率也会被佘衾做成葛道长和贡嘎一样的法尸。
是的,葛道长和贡嘎死亡的时候,佘衾自己也还没探寻到长生,以及终极的秘密,所以只能将他们做成了法尸。
又是让一切照旧,让大家一起等待的话语
他疯了。
无名在旁边提醒我,说我写了很多遍这句话。
但我还是想写。
因为我真的,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明明那天,那天天朗气清,一切都如此的好。
大家团团圆圆的说着话,葛道长在尝试捞鱼,贡嘎在烧烤,九节龙在帮倒忙,无名在巡山,而我在偷吃。
一切都好。
都那么好。
我差点都以为我们大家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观主骑着我上山的时候,还问我,我这种羊骨衍生出来的小妖怪有没有毛,想要织一条毛毯。
观主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无声无息离开的模样。
但观主就是走了,我们无数次的翻遍整座山,却再也没能找到她。
九节龙也问过我,如果观主不表现出和大家其乐融融的模样,佘衾会不会不会那么不甘心。
可我怎么知道呢?
我只是一只羊。
只是一只开了一点点灵智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