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野狗的种群一般都不大。
在恶劣的现实中,一条野狗所在的种群经常会因猛兽的侵袭、捕猎对象的反抗而减员,甚至消亡。
这时候,种群中幸存的野狗会立刻去寻找其他种群寻求加入,它们会在新种群的成员面前跪拜一样匍匐在地,在对方撕咬时绝对不会做任何反抗,甚至会想婴儿一样躺在地上四肢蜷缩。
总之,所有的表演都在传递一个信息,臣服!
这样,它们很快就会融入到这个种群中,继续生存,一旦这个种群再次遭遇灭顶之灾,野狗会再去寻找新的种群,继续表演臣服。
在这个描述中,苟文生看到的是一种坚毅,一种百折不挠。
同时,他也很快领悟到,想要活下去,脸和心必须是分开的。
所以,他开始练习这种笑容,知道它和自己的脸融为一体。
年近四十的苟文生,缓缓站起身的时候,身体没有任何疲敝。
不像其他中年医生,苟主任绝对不会因为半蹲而感觉到腰酸腿疼。
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这应该感谢母亲,即便在物质条件极其匮乏的情况下,她行医的时候总会从病人那里带回几个鸡蛋、一只野兔、甚至是一只大公鸡。
为村民治病,她不会收钱,却从未拒绝过这样的谢礼,她知道儿子需要。
想到童年的一些画面,苟文生的眼前模糊了一秒钟,不过在此睁大眼睛的时候,眼眶里那一点点湿润已经消失。
他绕过办公桌,径直走了进治疗室,没有开灯,只是轻轻拉开窗帘,站在玻璃墙后,静静地欣赏街上车灯组成的河流。
这是他很喜欢的一个画面,车和车里的人或急或缓在城市的道路上移动着,就像血管里的细胞,有时清醒、有时盲目。
这个城市有千万条这样的道路,世界上又有无数这种人群聚集穿梭的地方,道路多如牛毛,就像人体内上万亿根血管一样。
这样类比的话,完全可以把世界看成一个人。
宇宙中大概又会有无数这样的世界。
别的世界苟文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至少到目前为止,连最杰出的天文学家也无法看到或者猜到地球以外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苟文生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这个世界有病!
很多医生大概都会有类似的臆想,他们会把空气污染看成肺癌,会把水流污染看成心血管疾病,把疯子一般的政客看成是脑瘤。
苟文生相对要更客观一些。
他眼中额世界其实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亦如在纽约街头游行的和平主义者和在中东的城市里扔下贫铀弹的都喜欢汉堡、可乐、薯条,都会竖着中指骂**。
是的,呼吁和平的和杀人的都是一家人,某种意义上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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