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只是三年,曾经那个不谙世事,活泼带点小叛逆的我已经活成了死水一潭。
做菜到油焖大虾的时候,婆婆要上厕所。
无奈,我只好让陈帆先帮忙处理一下虾。
买菜做饭伺候婆婆,一整个上午脚步离地,终于张罗了一桌菜。
刚刚坐下,还未动筷子,婆婆又将我叫了进去,让我给她剥虾。
她则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眯眯探头看着外面。
心思浅显直白得直扎人心。
「帆哥哥,这个虾好油,你能不能帮我剥??」
陈帆有点犹豫,「我不太会剥虾,平时都是敏敏给剥。」
「哦……」
何璐的声音略有失落。
「要不我让她过来给你剥?」
「好呀好呀,帆哥哥最好了。」
陈帆低着嗓音喊我过去剥虾,婆婆乐得所见连连催我过去。
「陈帆,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下着决心,毕竟此刻有外人在。
我耐着性子将一盘虾剥好放在餐桌上。
何璐夹起一只,刚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就「哇」地吐出来。
「这怎么做的虾啊?做虾不挑虾线,恶不恶心啊?」
陈帆立刻阴沉了脸。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天天在外上班供着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家里的,连个饭也做不好,废物!」
我拼命忍着眼中打转的泪,这虾明明是让他先处理的。
他忙着陪他人,却要将我踩进尘埃里。
「咣当」婆婆也将油焖大虾的盘子扔在地上。
那一个个虾头对着我,仿佛都在嘲笑我。
「这么恶心怎么吃,你做的你都吃了吧,一只也不许剩!」
陈帆将那盘虾悉数倒在我的碗中。
但他忘了,或许是从未注意过,我对海鲜过敏。
我麻木地拿起一只虾,塞进口中。
身上慢慢开始瘙痒刺痛,燃烧着,燃烧着我最后的体面、理智,还有我和陈帆最后的一点情分。
「我吃了,满意了?」
我抬起头,望着陈帆惊讶的脸,开始呵呵冷笑。
「你们满意了,但我没满意。」
我起身,揪着餐桌的桌布,用力一扯,桌上的饭菜叮呤咣啷悉数随着盘子散落在地上。
「嫌脏,别吃啊!」
趁着他们愣神的间隙,我冲进婆婆屋,将她小桌上的东西,扫荡在地。
「吃吃吃,吃个屁!嫌东嫌西,可惜你有太后的病,没太后的【此处为付费节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