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赚,自然有人大亏。
那位女教授一连几局手气都不好,到最后她难免心烦气躁起来。
又轮到她摸牌。
待她看清手中之牌后,她眼前一亮,笑得牙不见眼:“胡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迅速推倒了自己的牌。
白色牌面整齐倒在桌上,配上她的笑脸,看着格外喜庆。
“来来来,给钱!”女教授开心地伸出手。“这次我坐庄!”
“等等!”谁想,她对家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王老师,您这牌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苏纪时一边嘀咕着一边往牌上看了过去,这么仔细一瞧,还真发现出不对劲来了!
原来,这位女教授心急之下看错了牌面,有一张牌早应该打出去,却被她留下来了。
这副推倒的牌,根本就没胡!
她对家得意道:“你这是诈胡啊。”
苏纪时不懂就问:“什么叫诈胡?”
张院长:“‘诈胡’就是假胡牌,其实牌面根本就没胡。有些是无意的,有些是打牌人故意使诈。”
那位女教授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是庄家,又是诈胡,这里外里要输不少钱。
她讪讪计上了自己的分数,没过一会儿,就推说自己不舒服,不打算玩了。
本来大家说好牌局结束后再算钱付款,可她却说身上没带人民币,不方便。
她的对家见她一把年纪还输不起,想耍赖,故意说:“也可以付美金嘛,汇率按7算。”
女教授脸色更难看了。
张院长出来打圆场:“哎呀,都是一个团出来考察的,大家都不差这几十块钱……而且这里这么多外国学生,让人家看到咱们为了一个游戏,闹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多不好啊!咱回宾馆再说吧。”
女教授找到了台阶,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对家也“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苏纪时一脸茫然,实在不懂打个麻将怎么能打出这么多爱恨情仇来。
张院长好心为她解释:“哪里是一场麻将的缘故?他们俩是老对头了,你抢我学生、我抢你课题,这么打了几十年了,到如今也没打明白!”
苏纪时头疼道:“没想到在学校里当老师也这么麻烦。”
“可不是吗?”张院长提点她,“苏瑾,我觉得以你的性格,不适合进高校教书。你就踏踏实实地做学问、搞研究,挺好的。”
苏纪时点点头:“我确实不适合当老师,我还是更适合地质勘探队。”
谁想,她话没说完,张院长就露出了“看,你露馅了吧!”的笑容。
苏纪时:“……”
苏纪时:“…………”
苏纪时:“………………”
苏纪时脑内迅速重播了一遍两人刚刚的对话。
终于明白自己是如何露馅的了。
她咬牙道:“……张院长,您这可是‘诈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