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套戴在了手上,倒是有些稀奇的——这些年养尊处优,鲜少挨冻,倒真的是许久没有用过这种厚实的毛线手套了。
我观察了一会儿,脱下了手套,又问齐康:“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捡起来织毛线?”
“想送你一些亲手做的、贴身的东西。”
“哦,挺好。”
“以前就很想给你多织几件,但那时候没有钱也没有精力,现在总算又有钱又有精力了,就想弥补一点当时的遗憾。”
“也不用那么着急,”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劝了一句,“慢慢弄就好,弄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齐康很温柔地笑了笑,又说:“我舍不得敷衍织个东西给你。”
我看着这样的齐康,察觉到他待我越发好了起来,他的温柔无孔不入,几乎将我层层包裹。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我或许会怀疑他们居心叵测,但对齐康,我竟然是全然放心了。
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然后很快和他滚作一团。
事后,我们一起在相对宽敞的汤泉里泡着缓乏,汤泉池水的每天自小汤山那边接好送过来,我和齐康倒也不是天天泡,如果不泡,就任由工作人员处理了。
齐康偶尔会说我现在不像是资本家了,倒像是富n代,闲散烂漫得不像话。
我把玩着他顺滑的头发,说:“有一些长了。”
他轻笑一声,问我:“要不要剪一剪?”
“那是你的头发,为什么要让我替你做决定?”
“这样不用费什么脑子,毕竟你总是对的。”
“脑子还是要用一用的,”我松开了他的头发,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然会变成笨蛋的。”
“变成笨蛋,然后你养着我,不好么?”
“不好,你脑子里不要总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最近做了个软件。”
“什么软件?”
“二手书交换的小众软件,但是审核上遇到了一些问题。”
“我让人帮你解决。”
“谢谢。”
“不用,你是我的丈夫,搭把手罢了,怎么突然想到要弄软件?”
“在图书馆里有一些闲,再说,有一些书,图书馆里也是找不到的。”
“钱还够用么?”
“够用,”齐康停顿了一瞬,又说,“之后如果上了规模,可能会引入□□制,赚个服务器钱,应该不成问题的。”
“不准备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