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石村,大家已经哭成了一团,整个村子里的人不论是前来吊唁的,还是无意中听到的,全都放声大哭,一个个哭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老八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6寒,嘴巴张得老大。
卧槽,唢呐匠的最高境界?唢呐一出,都给老子哭!?
这也太狠了吧,这才是每个唢呐匠心中的信仰啊,逆天了,逆天了!
几分钟后,6寒终于放下了唢呐,吹完了这一曲凄凉悲怆的《哭五更》。
大门口,七爷欣慰的拍了拍那几个中年人的肩膀,“看到你们几个哭得这么难过,我知道你们跟我哥的关系肯定很好,唉,他就算走了,泉下有知也定会瞑目了。”
不过原本那些没怎么想哭的中年人也感到有一丝不对劲,他们咋能哭得这么伤心呢?刚才可没这么悲伤。
不过有人夸自己是孝子贤孙,他们当然乐意接受,赶紧把七爷迎了进去。
“哎大哥,我刚才真没想哭,毕竟咱爷爷年岁大了,这是喜丧,但我刚才怎么就是忍不住呢?”
大哥也挠了挠头,“别说你忍不住,连我不也是哭了好一会嘛,好了大家都别哭了,咱爷爷他们年龄大了没精力主持白事了,一会哭累了咱爷爷的丧事谁来操持。”
就在这时,又一大悲调从6寒的唢呐中吹了出来,下一刻,整个白石村又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所有听到的村民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只有两个唢呐班子的人见多了这种场面,还勉强能够忍住。
李老八终究是服了,“王老五,这唢呐匠真的绝了,我愿称他为最强!你从哪招来的手艺这么好的大师傅,我讲实话,饶是我见过这么多白事,但我现在都有点想哭了!”
王老五嘿嘿一笑,“老八,实不相瞒,这个大师傅是我在乐器店里捡到的,不掺杂一点水分,全是缘分在里面!”
“啥,捡的?有这么好运气?”李老八表示不信。
“真的,不骗你,对了,”王班主神秘一笑,“刚才他吹奏的曲子可都是他自己写的,而且还不光这两,光是给我说的就有不下十种,全都是白事用的!”
李老八越听越懵了,好家伙,现在唢呐匠这么卷了?还得会自己谱曲?
他吹唢呐吹这么多年,别说作曲了,就是识谱看曲也有些难度。
哎,老了啊,现在年轻人真的太生猛了!
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