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有情饮水饱,谁还要自由?
他轻笑一声,简直懒得理她。
看过了榴花院,钟意之敷衍了两句很好,很不错,冰流自觉无趣,又带他转了方向,向园子最深处走去。
“对了,虽然你应该已经不再关心,但是从教场街那个据点取出来的箱子里,陈年资料很多,有的还是用暗语记录,丝韧还在同影卫尝试解读。”
“喔,厉害呀,今后珹王府的影卫由你这个身怀绝技的王府女主人统辖,还不攻无不克?”
也是怪她,赌气对峙时说什么正经事,根本得不到认真的回答。
冰流心中这样想着,转头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能阴阳怪气的极限了吗?
他曾见过很多次,她这样淡漠又傲慢的目光,仿佛会平均而自然地落在每个世人身上。
所以从前,有的时候,他说些怪话,甚至是特意在讨要这种注视。
但现在,他有些烦。
她的神情转瞬即逝,世子妃的架子很快又端起来了。
“看到那个塔了吗?”她指给他看。
“看到了,怎么?”
“钟公子可有兴趣再去那里看看?”
没有,半点都没有了。
“好啊,悉听世子妃安排。”
于是他们又缓缓地向那边行去。
冰流右手正在以拇指的指甲在食指指腹上滑动。
难得的,她心里现在也有些忐忑。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做得这么绝。
倒也不需要再确认,她从见到钟意之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这张皮下面的人是李藏。
她只是生气,他伪装出现,插手介入这乱局,虚与委蛇了这么久,如今都要走了,竟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说。
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真的在被追杀?如何惹上的麻烦?为什么要伪装成钟意之?伪装在她身边,究竟是无奈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若她知道得更多,必定有办法帮忙。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忙着追踪旧案的线索,身边还有一个淮光,也只能任由他装下去。
她的愤怒自洛神屿上最后一面延续至今,他越是装,她的怒火就烧得越旺。
现在,这场火不会因为李藏拍屁股走人而消散,她骨子里的那股轴劲上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总要让他今天露出真面目。
总之,今天的宁冰流没什么良心。
“钟公子有没有听说过,这座榴园中,只有一颗海棠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