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观蝉局现在恐怕果真是四分五裂,自身难保,对于堑江以南的一切,都无力掌控了,我觉得没有再担心打草惊蛇的必要,干脆沿着凤冠这条线,多抓几个,也没什么坏处,你们觉得呢?”
冰流说完,又看向淮光和影卫,三人面面相觑。
影卫先开口,“属下只听命于世子,世子说一切照您命令做,那属下自然是遵从您的决定。”
冰流的目光又转向淮光,她是真诚地想向她询问出一些建议。
“照他这么说的话,我听命于司首,就更没有什么发的资格了。”淮光有些局促,抱着手臂,眼神乱转。
冰流已经垂下眼睛,却又听见她话锋一转,道:“但是,若真要我说想法的话,那干就干咯,反正,你们的调查陷入瓶颈了,不是么?”
是啊,干脆干一票大的,不管怎么说,这波拔除的观蝉局钉子越多,也就算是在为南晋的政局稳定做好事罢?
冰流终于自淮光的话语中寻得了一丝支持,她点头,对影卫道:“好,你们去搬东西吧,淮光想办法将之伪装一下,天亮后当作货物运出城。”
“那你呢?”
“留在这里,抓住了人后,就与你们会和。”
到了五月十六,向来清净的双阙山一朝热闹起来。
向来低调的珹王世子竟广发请帖,邀请了不少朝中人士来到自己的山间别苑,品茗赏花。
这着实值得每个收帖人惊讶,但若遍观邀请的名单,又会有聪明人自以为参透了李衡的意图他所邀请的官员,多是曾在近期进为他说过话的。
立储这样的大事,皇帝又是明摆着的不愿,李衡还要这样大张旗鼓地行结党营私、邀买人心之事?
看来这李衡是半点不懂得韬光养晦,也不曾惧怕过他的皇帝叔叔,而是一心在谋夺权位了。
甚至连世子身边的人亦不能理解他的这个决定。
雍叔劝过,“世子这般做,且不说会否被有心之人构陷为结党,单是这榴园,也会成为陛下指摘您不尽心守陵的证据啊”
李衡却偏说些无法参透的谜语,“可是雍叔,再不邀请他们来看,榴园中的花都要谢了。”
雍叔是王府里的旧人了,有些直,他此时就说得,于是他又劝道:“那些官员或是在下注,或是在博名声,更有如赵氏一般,骤然转向,令人不得不警觉。这些人,哪配看咱们榴园里的花?”
“请,偏要都请来,尤其是老赵大人。”
雍叔语塞叹气,他陪伴了二十余年的少主人,如今他有些看不透了。
想不到,李衡还能更让他看不透些,他另取出了一张帖,递给雍叔,“另外,我这还多出一张帖,烦请雍叔送给钟公子吧。”
“钟意之?”雍叔看着信封上并不熟悉的字迹,陷入困惑,“这是世子妃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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