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楼上,萧瑜看了眼笔记本的支撑电量,打算关机回房。
再看周越,进屋后就靠坐在桌边,他没有按掉笔记本,就立在光影中一言不发。
半晌,周越问:“白天在游艇上,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萧瑜并不意外他这么快就有了联想和推断,说:“我只看到他们一起消失,又一起出现,其余什么都没有。”
周越:“怎么不告诉我?”
萧瑜措辞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我确实没看到重点,总不能凭空臆测吧。”
周越没接话。
萧瑜问:“你打算怎么做?”
周越:“通知家里,听他们的安排。”
萧瑜:“他们这样隐秘,一定是不希望被知道、被安排。”
周越似乎笑了下:“这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萧瑜:“你要不要先问问赵茉的看法?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呢?”
周越停顿了两秒,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随即说:“赵茉有男朋友,普通人家,家里不同意。萧绪也有个喜欢的女生在海外念书,就快回来了。”
哦。
有点意外,但又不那么意外。
一阵沉默,萧瑜不知道要接什么话,还是应该转移话题。
她说:“如果没事,我先回房了。”
周越很快问:“没有电,你回去做什么?”
是啊,难道要抹黑洗澡吗?这个时间她也睡不着。
萧瑜正犹豫,周越又道:“要不就留在这里说会儿话,等电来了再说。”
话落,他就从水吧下面找出两瓶常温的纯净水:“只能先喝这个了。”
萧瑜接过白水,坐进沙发里,直到周越在她旁边落座,旁边的沙发随着他落座而凹陷下去。
屋里太黑,只有周越的笔记本发出一束光,照着角落。
萧瑜喝了口水,不想放任沉默:“聊什么?”
周越隔了几秒才说:“其实我也不攒小茉和那个男人交往。”
萧瑜:“为什么呢?因为他家里穷?”
周越:“穷只是一方面,经济上的穷还有机会跨越,但观念上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倒是,阶级固化,知识垄断,上层阶级控制着中下层的认知和接触面,大多数人受到的教育都是为了服从、执行和配合。
不说别的,就说情感,普通人将出轨劈腿视为道德问题,但到了某一个阶层,这就变成了经济利益问题。一方不能说服另一方改变观念认知,这就等于推翻“信仰”一般,当然也无法互相理解、共同、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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