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周越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变化,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
按照她的理解,周越是有些欣赏她的,冷静、清醒也是吸引的要素之一,如果她听到他开出的条件就踹开萧固跳槽,无论是萧固那儿还是周越这儿都会掉价。但如果她一直“端着”,又等于是对上位者的一种挑衅。
当然,这样想是有点以己度人。
后面的行程周越在车上眯了一会儿——他前一天只睡了三个小时。
萧瑜将自己的动作放得很轻,又处理了一会儿工作,直到接到覃非的信息。
覃非:“陆荆是你大学同学对吧?他向我问了一些你的事。”
萧瑜目光顿住:“问了什么,你告诉他了?”
覃非:“你的工作表现,你的私事。但我什么都没说。”
萧瑜:“不要给他错觉,让他以为你在拿我作为吸引他入职。他这个人精得很,也许他只是在给你下套。”
覃非:“是很精,但你说的这一层我确实没想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公司看重的是他的能力,他不该妄自菲薄。而且我看他这个人挺自信的。”
自信和自卑并不冲突,陆荆是两者兼具。
萧瑜:“也许是我多心了,总之对他只谈条件,不要东拉西扯。”
覃非:“明白。”
回完消息,萧瑜又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看着窗外逐渐转暗的风景,脑子里回荡着大学时期种种。
不知过了多久,周越出声了:“在想什么?”
萧瑜回神,看向他,原来他没有睡着。
他坐姿慵懒,衬衫也因此起了皱,服帖着上身,自扣眼向外绷出数道线条。
萧瑜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上下打量:“没什么。”
周越问:“谁的信息,回完了还要想这么久?”
“哦。”萧瑜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合作的项目么,招聘主管的工作交给覃非了,我们在交换意见。”
这次招兵买马两家都要出人,下面的人好说,从市场上挖掘人才就好,但主管阶层两边都希望能多安插自己人,比例平均,互相监督。
周越不再发问,片刻后提起周末聚会的名单。
原本萧家要来五个平辈,现在只有三个。
周家这边也减了人,只有周越和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萧瑜问:“这里面有家里让你接触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