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笑道:“我知道,肖老来我这告状了。”
谢商把唯唯的水壶给温长龄:“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这是谢商当时的回答。
阿拿的仇虽然已经报了,但谢家的人,温长龄不可能毫无负担地和他们相处。谢景先考虑到这些,每年寿辰都会把谢继文和谢研理打发走,避免他们和温长龄碰面。
“老先生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开不了那个口,那些东西他都知道是你送的,装不知道呢。”这几年,都是仲叔在爷孙两个之间斡旋,“上回他和肖老去钓鱼,肖老说了你几句不中听的话,老先生气得现在都不肯理肖老。”
“没怪他。”
倒是贺冬洲开玩笑的时候提过一嘴:“姓苏也可以。”
“这些个老爷子啊。”仲叔叹完气,“恐怕要下雨了,四哥儿你先回去吧,别在外面等了。”
谢商看了看天:“车里有伞。”
他留下来等。
仲叔进去了,门也关上了。
没一会儿雨开始下。花间堂这边都是园林建筑,路对面就有小桥流水,烟雨空濛,微风细雨,倒是惜花天气。
一辆白色超跑从远处飙来,停在了谢家门口。
超跑上的男人喊了声:“谢四哥。”是肖家的孙子,肖聪聪。
这几年谢商脾气好了很多,哪怕是遇到雷雨天,也不像以前那般不好招惹。肖聪聪也敢跟他开玩笑了:“又被你爷爷轰出来了?”
谢商撑着雨伞,伞懒懒地靠在他肩上,背后是一墙垂吊的绿植,他自在而闲散:“没让进去过。”
肖聪聪哈哈大笑:“四哥孝出天际啊。”
“滚。”
“好的。”
超跑又飙走了,溅起了一串水花。
快午饭的时候,仲叔撑着伞出来了:“四哥儿。”像是有喜事,仲叔脸上挂着笑容,“你爷爷让你进来。”
虽然雨不大,但谢商的裤脚已经湿了。
“爷爷怎么突然松口了?”
仲叔说:“唯唯有道题不会做,老先生也不会,说让你进来教,教完了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