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细若游丝,手指细微挣扎。
楼成没有停下?来,甚至像是怕她逃走,薛冬能感觉到?手上被握紧的力度越发的大,她被捏的有点疼。
“楼哥!”
这是打破这种纠缠局面的救星。
两人的手飞速分?开,像是干了坏事被发现的学生,距离很远地乖乖站着。
“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唐冶从客厅里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楼成红的滴血的耳朵,他震惊询问,却被楼成用?腿带了下?后背。
“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声走有些咬牙切齿。
唐冶的危险警报响起,他呵呵一笑,迅速窜走了,还喊了一声,“叶姐,爷爷,他们都来了。”
于是立马,屋内传出了一声,“冬冬,快到?姐姐这来。”
原本薛冬还会因为叶梦露的那句表演节目而犹豫,现在她却像是从狼爪下?逃生的兔子,着急忙慌地跑进了客厅,“我来了。”
徒留楼成一人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站在原地,他耳朵仍然红的吓人,半晌才发出一声轻笑。
——
由于薛冬跑进客厅的姿势太?过于积极,叶梦露当场拉着她举着麦克风要给老爷子献唱一首。
就那首《eonbaby》
薛冬在节目上的成名曲,也是叶梦露的成名曲。
被叶梦露吹的天花乱坠,“爷爷你?不知道,这首歌当时冬冬一唱出口,现场的观众都沸腾了……”
“哎呦,这么厉害。”
“……”
看?着老爷子期待的眼神,薛冬不好意?思再拒绝,扫他的兴,还是接过了麦克。
麦克一入手,薛冬感觉到?了自己的些许不同。
她很久没有握着麦克了。
也很久没有再站在舞台上了。
可手上沉甸甸的分?量和扑通的心?跳都在疯狂告诉她,她想要唱歌,想要表演,也想念舞台。
原来身体就是会这么诚实,告诉你?它的所有喜怒哀乐。
背景音乐响起。
薛冬就像是行走已久干渴不已的旅人,她急切地汲取着歌曲的能量,感受到?熟悉的力量涌上全身。
她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每个人,他们眼中的期待和好奇和一般的听众别无二致。
他们就是她的听众。
脚下?的一方瓷砖就是她的舞台。
她闭上眼睛,郑重地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