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官兵上前,要到车上抓人,楚禾强忍怒火,释放了些许杀气。
拉车的马受惊了,撒蹄狂奔。
若是就此放过这马车,也算兵长造化。
可这位兵长有杀道九品修为,正愁没机会露上一手,且两步追上马车,拔出佩刀,一刀将马头斩下。
马匹倒地,楚禾控制着马车没有翻倒,他的忍耐却到了极限。
兵长擦了擦刀上血迹,笑道:“拿人!”
一名军士来到马车近前,正要抓人,马车里伸出一只脚,正踹在军士脸上。
兵长怒喝一声,用刀指着马车道:“狗贼!焉敢猖狂!”
楚禾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硕大的阴影遮住了兵长的身躯。
兵长毫无惧色,一连轻蔑笑道:“体魄不错啊,难怪有撒野的胆量,爷爷给你个机会,且看你中不中用,你往这打!”
兵长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你打一个给爷爷看看!我看你多大力气,我看你敢不敢打,你倒是打呀!”
“好。”楚禾点点头,一拳打在了兵长的脸上。
兵长原地飞起一丈高,在空中转了半圈,一头戳在地上。
楚禾上前把兵长揪了起来。
兵长半边脸塌陷,血泪满脸,放声哭嚎道:“你敢打我?你没王法了,你敢打我?”
楚禾确认了一下:“你是真心问我敢不敢打你?”
哗啦一声水响,兵长尿了裤子。
“别打,别,别……”
楚禾回头看了看马车:“杀了我的马,你拉车。”
说完,楚禾捡起嚼子,给兵长套在了嘴上。
事已至此,牛玉贤颇为无奈,见其他军士要逃,且扯开一张罗网,直接把众人网住,拖了回来。
“这么大马车,你们兵长一个人拉着也辛苦,你们都去帮一把,我给你们做嚼子。”
军士们咬着嚼子,拉着车进了城,城门吏上前阻拦,被楚禾扯过来一并拉车。
等进了城,看到满地饿殍,楚禾挥起鞭子,对着官兵狠狠抽了下去:“杂种!走快些!”
等到了州府衙门,楚禾进去,把知府大人揪了出来,把一名军士的嚼子塞进了他嘴里,让他在前边拉车。
先拉车,再说话,说话也能顺畅不少。
牛玉贤皱眉道:“州中各县不准外出,州府尚且如此,只怕其他各县更惨。”
让牛玉贤猜对了,其他各县更惨。
最惨的正是芹树县,这里真就有怒夫余党。
当初怒夫教攻占芹树县,在这留下了一支军队,苍龙卫剿灭了渊石城的怒夫教,这支怒夫军躲进了深山,苍龙卫并没有追击。
按理说他们也不需要追击,朝廷给渊州调拨了不少人马,这支怒夫残部渊州知府应该足以应对。
可渊州知府没能剿灭这支残部,他被打怕了,该到出手时犹犹豫豫,战局形成了僵持。
一些靠近深山的村落,既要面临州府的管制,不能外出,还要面对怒夫教一轮又一轮的洗劫,不少村落十室九空。
一个四岁大的娃娃,坐在院子里,抱着菜饼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