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再陪我一会儿。”
“??我陪你大爷!”
他衣扣都不解,西装革履地压到猫咪身上,脸上还戴着一副遮挡眸色的黑框眼镜,明明是禁欲十级的斯文败类模样,却一本正经地要求人干这种事。
季庭屿气死了,双手扣在脑袋上大大吼:“你有病啊!要不要个脸!就十分钟你也不消停,是不是我不揍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
“可我一秒钟都不想离开你。”
贺灼抬手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像马一样漂亮的眼睛,落寞又性感。
完了。
季庭屿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我真是败给你了!”
他骂骂咧咧,故意把贺灼的头发抓成瞎鸡窝一样,看起来像只吃瘪的狼王,还有些和蔼可亲。
“唔——轻点啊!”
“抱歉。”贺灼亲亲他耳朵,阖上眼发出一声舒服至极的叹息。
“你就作吧,可劲儿作,我看你把自己撩起来了怎么出去,这么大的总不知道丢人啊?”
贺灼还是那句:“不想离开你。”
你是个复读机吗?
季庭屿有些无奈,掰正他的脸正对自己:“达蒙,到底怎么了?很难受吗?”
他这情况太反常了,简直就像交代后事一样。
“是不是真快易感期了?”
可伸手检查他后颈的腺体,并没有易感期时鼓起来的迹象。
“我只是觉得不安,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事在身后追着我一样。”
贺灼没说的是,从昨天开始他就有一种大限将至的错觉,仿佛闸刀已经高悬脖颈,只等将他枭首示众。
“威廉都解决了还能有什么事啊,真有事我会保护你的,谁追你我就把他砍了,好不好?”猫咪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贺灼“嗯”一声,眯着眼睛侧着脸,就像一只被顺毛的大型犬。
“怎么都好,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嗯,嗯,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我连花都为你戴了。乖啊别撒娇啦,船马上就停了,晚上回来随你怎么弄。”
贺灼听话地放开他,起身扯过旁边的薄被帮他盖上。
“照顾好自己,任何人都不准上船,遇到可疑人员直接打晕,知道吗?”
“昂昂昂,别啰嗦了,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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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停下时天刚蒙蒙亮,海风也懒倦,港口却已经热闹非凡。
贺灼带着莫里斯和小天鹅下船,早有两辆没有牌照的黑色汽车等在一边。
车上司机看到他们连忙下来,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季庭屿随意披了条围巾,和罗莎琳一起站在甲板上为他送行。
从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贺灼和小天鹅说了什么,对方就被司机请上了另一辆车,临上去还不甘心地回身瞥了邮轮一眼,之后黑车扬长而去。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