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均笑着,声音有几分沉。
“我的意思是,老男人更有味儿。”秦檀竖起手指,很认真地说,“老夫少妻,才会更懂得疼人。要是两个都是年轻人,谁照顾谁还指不定呢。对吧?”
“檀儿倒是能言善辩。”谢均道。
盖着红盖头的秦桃出来了,一身嫁衣,步履缓慢。现下本该是哭嫁的时候,秦桃果真“喜极而泣”,悲恸大哭,满街俱闻。那来迎亲的新郎官丁少爷,见秦桃哭嫁这么大声,也是喜气洋洋。
“哭得好!哭的越大声,日后越有福气啊!”
“新娘子,再多哭一阵子!”
在人群的喧闹里,秦桃抽噎着,上了丁家来迎亲的马车。那模样秀气斯文的丁少爷,给四处的街坊作了揖,洒了一阵碎红包,放出一句豪言:“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日我丁学明有幸娶得秦家五小姐,来日定以凤冠霞帔、诰命加身相报!”
丁少爷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口中呵出的白气飘得四处皆是。
“好!说得好!”
“丁大少有志气!”
围观的百姓拿了红包,俱是一片道喜之声。
在一片热热闹闹里,迎亲的队伍远去了,秦家又一个女儿嫁了出去。
秦桃出门之后,大楚的京城下了第一场新雪。
果真如青桑所言,今年的雪也飘飘洒洒、雪势极凶。不过两三日功夫,整个京城便被覆的一片雪白,银装素裹。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尽是纯净的白色。
贾太后的宫殿中,传来一个不妙的消息。
在贾太后宫里住着的姚太嫔,忽然突发时疫,高烧不醒。宫里的太医来瞧了几回,都只说怕是治不好,且要尽快将患了疫病的姚太嫔搬出宫外去。
贾太后虽对姚氏母子极为痛恨,可疫病当前,她也顾不得泄愤之事了,像是驱赶晦气似的,急急忙忙命人将姚太嫔从宫里迁走,恨不得打发到冷宫的角落里去。
只有魏王,不顾疫病凶险,将姚太嫔亲自接了回去,说是要带姚太嫔一起去封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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