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在瞧什么呢?”秦檀送走了金大夫,这样问他。
“没什么,不过是在想,嬅儿和烨儿日后的小字是什么。”谢均答。
秦檀:?
等等,谁?谁和谁?
“嬅儿和烨儿?谁?”秦檀微惑。
谢均不答,攥紧了手,眉间略有一丝惆怅:“我倒是认识几个好的启蒙先生,各有所长。但是要请哪一个,可就有些不好定了。钟先生擅诗歌,傅先生长四书,鸥先生精地史。若不然,便将三个人都请来府中,再为嬅儿请个女先生。”
秦檀:……?
“若是殷家人替他们公子上门来定娃娃亲,那是万万不可答应的。谢殷二家虽门第相近,但殷家家风与我谢家不同,断不可与共。”谢均喃喃着,踏出了一步。
秦檀:……??
“相爷,您醒醒,殷海生没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她提醒道。
“日后嬅儿出嫁了,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老人家会不会少了分欢趣。”谢均叹口气,眉眼里颇有分落寞,“也只能指望烨儿早日有个孩子,好承欢膝下。”
秦檀:…………
真的想的太远了!
“醒一醒。”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谢均的脸颊,道,“梦醒了吗?孩子还在我肚子里呢,一个月多点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谢均被她一戳,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啊……”他咳了咳,道,“夫人见笑了,我不过是打算的长远了些。横竖这些事儿,迟早要考虑的。”
“那也太长远了。”秦檀忍不住笑起来,“瞧你傻的。”
两人正立在游廊上说笑,忽见得主殿那头传来一阵喧闹响声,灯火顿时大明。李源宏虽在病中,却撑着起了身,携着魏王李皓泽一同步出了殿。
李源宏寒着脸,边走边道:“叫禁宫侍卫来,将朝露宫整个儿围起,半只鸟都不准放出去。”
听闻此言,秦檀微微一惊,喃喃道:“莫非,是长公主她当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被皇上发现了……”说罢,她便抬脚要跟上去,“我去看看。”
“檀儿!”谢均扯住她的手,很不赞同,“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又岂能冒险去凑这个热闹?兵枪无眼,若是伤到了你,那该如何是好?”
秦檀眉心紧结,声音低低:“相爷,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是个狭隘之人,若不能亲眼看着长公主被废,我定会感到遗憾。而且,我怕我不去,她便会想出什么法子来绝地一搏。我等了如数久,决不能让她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