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裕冷哼,随后说道:“与韦家这门亲事,瞒不住母亲,你如今身为主母,得设法周全,便交由你去劝说。”
“我……”
“若此事再办不好,你便移居西厢,将北院让出来,我另聘主母。”
另聘主母?什么意思?吕夫人心头骤然一凉,正要问个清楚,吕裕却已大步跨出门去。
她呆坐半晌追出去,却得知吕裕已驱车出门。
“老爷这是去哪儿?”她叫来老爷随侍询问。
随侍支支吾吾说不清。
见状她越发疑心其中有鬼,随后将吕裕的所有随从都一一叫来审问,终于有人漏了嘴。
原来吕裕早在外头养了娘子,并且已生了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已有五岁,小的那个才刚满三个月。
吕夫人顿觉天塌下来了。
她将自己的房间砸了个稀碎,随后坐在满地狼藉中回首往事,可往事却像这地上碎片,再也拼凑不齐了。
如吕裕所说,她后悔了。可后悔已无用,她已是吕裕手中的提线木偶,她的家人、儿女,甚至是自己,都被他捏在手中。
她揪住胸口,只觉得喘不过气,至此才真正明白,何谓身不由己。
吕婉得知母亲在房里大发脾气,赶忙来劝,吕夫人怔怔地看着她,随后抱住她放声大哭。
“女儿,我对不起你!”
这一声,也不知是对哪个女儿说的,又或是都有。
只是,醒悟已迟,为时已晚。
——————巫大夫拒绝吃狗粮分界线————
天凉生白雾,柿红凝莹霜。
秋谢北风至,小炉又生香。
有国子监几位刻师分担,兰刻版的雕刻进程快了许多。
胥姜轻松不少,便有了闲情喂一喂肚儿里的馋虫。
正逢秋蕈出野,卖菌子的夫妇丰收,给她送了不少过来,顺带附送些野果、山货。
老母鸡炖杂菌,想想就流口水。
夫妇二人叙话时得知胥姜定亲,隔日又送来两棵结子的野山参,说是当作贺礼。
胥姜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塞了一大包吃食当回礼,包袱里还装了些红钱,虽不多也算心意,毕竟这么大老远跑一趟。
只是这野山参她不知如何侍弄,便将宋樆请了过来。
刚种好,巫栀就到了,一见那两棵野山参就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