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胥砀语塞。
楼云春对巡卫道:“带回去,好生看着。”
“是。”巡卫用力将人扯起来,揪着胥砀往里走。
“我知道!”胥砀嘶吼道:“我知道胥姜她……”
楼云春回头,冷厉地目光劈进他的嗓子,削断了他的话。
“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她的名字,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胥砀瑟缩着肩膀,不敢再言语。
楼云春对巡卫嘱咐道:“将他看紧了,在他徒期满之前,别让他乱跑。”
巡卫自觉自己干了蠢事,应了之后,赶忙抓着人跑了。
楼云春在原地站了半晌,随后朝永和坊行去。
若如巡卫所说,胥昊的卷宗不日便会传到大理寺,届时再料理也不迟,今日是他和阿姜的喜日,不想让她毁了心情,沾了晦气。
行至永和坊之时,天还未黑,好些人正归家,今日那媒人去提亲的动静定然不小,楼云春不好此时过去,便往待闲坊的白石驿而去。
也不知他家那柳条子还有没有。
秋风荡月,暮云埋星,一瓦毛烟,满屋闲情。
胥姜吹开水气,将饴糖加入煮烂的粥中搅拌,不一会儿便腾起阵阵甜香,胥姜将粥端至一旁,架起锅开始烙饼。
月奴吃饱了,正蜷在火孔前的矮凳上打盹,忽地它竖起耳朵,拔出脑袋四下望了望,紧接着豺舅也开始叫了,不过叫了几声,听到来者是熟悉之人,便息了声,钻回了自己的窝。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响起了叩门声。
人来了,饼也好了。
胥姜架上水壶,盖了火,打来水洗去油污,然后扶了扶头上的玉柿簪,这才举灯去开门。
“谁?”
“是我,阿姜。”
胥姜有心逗一逗,问道:“你又是谁?”
外头顿了顿,说道:“炸柳条子。”
“哪儿呢?”胥姜立即拉开门。
“这儿。”楼云春正好凑过去在她唇上碰了碰,他在收到蹀躞之时便想这么做了。
胥姜一巴掌轻轻拍在他嘴上,“家门口呢!”随后左右瞧了瞧,将他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