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值得!”嘉和郡主突然神色微凛,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陈璟不解。
“我们家今年过年。奢华极了,我爹爹添了一支乐妓。花的全是你的钱。早知道这样,当初跟着你走了,不至于这么便宜他们。”嘉和郡主声音低低的,既有愤怒,也有心疼。
陈璟赚钱多不容易啊,都是一点点积累的。
嘉和郡主看中他,原本想着粗茶淡饭也要跟着他,私奔都无所谓。
可是能定亲,她当然也愿意正正当当的定亲,谁乐意做人的妾室?
男方出聘礼,这也是符合习俗的。
嘉和郡主原本不反对这件事,如今见他父亲拿着陈璟的钱享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替陈璟不值得。
三十万两,什么女人要不到啊,非要她?嘉和郡主后悔死了,早知道当初跟陈璟跑了算了。
“别说傻话。”陈璟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脸,“你男人就这点出息,指望那三十万两过一辈啊?这是聘礼,应该给的,你放心吧,以后我会赚更多的钱给你。。。。。。”
“我又不要你的钱。”嘉和郡主明白陈璟的意思,仍是低声嘟囔一句,心头有点蜜意涌上来。
“那就别再提了。”陈璟柔声对她说,“不提,就当没有过,好吗?钱财原本就是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嘉和郡主扬唇,有个淡淡的笑意,在面颊上慢慢扩散开。
陈璟又拉了拉她的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郑王府。
大年初一忙了一整天,到了大年初二,陈璟就哪里都不去,呆在家里取暖、静养。
他头上的伤,说好也是好了,当然能多养养,也是好事。
惜文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番薯,陈璟就和惜文一边烤火,一边烤番薯吃,其乐融融。
番薯烤熟了,陈璟拿出来,一手的黑灰。他掰开一半,递给惜文,让她尝尝好吃不好吃。
惜文也不用手帕,直接伸出白细细的小手,接在手里,也是满手的灰。
“好吃!”惜文眯起眼睛,“像煮化了的糖!央及烤的番薯,比任何人烤的都好吃。”
“傻孩子。”陈璟被她逗笑了。
陈璟和惜文弄得满手的黑灰。番薯现烤的,有点烫,陈璟吃得冒汗,
姜重檐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陈璟从火盆里拔了个番薯给他。
姜重檐很嫌弃看了眼,说:“我从前逃难的时候,没少啃番薯。现在都留下病根了,瞧着它就恶心。”
惜文吃得嘴上一圈灰。一点香艳名妓的形象也没有,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人。饶有兴趣问姜重檐:“你还逃难过?”
陈璟想阻止都来不及,惜文已经问完了。
果然,听闻此语,姜重檐立马道:“是啊,十年前的事,那时候。。。。。。”
这些日子,姜重檐几乎要把话对陈璟明说,想让陈璟帮托人帮姜妩伸冤。
但是陈璟不想牵扯其中,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接姜重檐的茬儿。
没想到,这茬还是被惜文接了。
“小主人?”惜文认真听姜重檐讲述往事,听到姜重檐说保护小主人,不免想到姜妩,“你和姜姑娘不是兄妹吗?”
“不是。”姜重檐老实说。
惜文吃惊,看了眼陈璟。
陈璟埋头啃番薯,仍是没说话。他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啃得专心致志,恨不能将头埋在番薯里。
姜重檐知道陈璟对他还有顾虑。故而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得太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