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不小!”
冷厉的声音吓了宁桑一个激灵。
他挑眉瞥了她一眼,倒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当着面骂他。
以前那些女人总是迎合他的想法,想尽办法讨他欢心,从来没跟他吵过架。
不像这个女人,柔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极其不安分的心。
看着她这副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模样,真让他有些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他。
吴洲凝眸望着她,心想像她这种相貌的女人,很少有男人能忍住不动心,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真是糟蹋了这副好相貌。
宁桑眸中满是警惕与惊恐,知道他留着她还有用,暂时不会要她性命,可她实在受不了他的折磨与羞辱了。
她愤恨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吴洲,你做个人吧!”
肩上的疼痛再加上背上被捅的一刀,吴洲疼得满头大汗。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冷冷盯着她,口气低凉,“看来在农场这一年,你不但完全没学乖,还变本加厉了!”
“你放开我!”
宁桑用力一甩,由于他的伤口失血过多越来越痛,吴洲全身力气已经被抽掉大半,他一个没坐稳,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宁桑惊恐地将他推倒一旁,她蹙眉打量他,发现他的脸色越发惨白,背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将他的衬衫染湿了大片。
“喂!你怎么样?”宁桑摩挲着衣角,紧张地望着他。
如果他晕倒了,这荒郊野岭,她也没有车钥匙,该怎么把他弄回去?
他会不会死掉?
可如果他死了,他二叔会放过她家么?
宁桑一会儿一个想法,紧张地犹豫着。
吴洲蹙眉缓缓坐起来,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宁桑被迫倒在他怀里,触到他坚实胸膛的那一霎,她如同触到火炉般,急忙起身坐了起来,羞愤道:“你又想干什么?”
吴洲一把攥住她的脖颈,嘴唇泛白,光洁的俊脸带着冷意,语气轻浮,“你是不是想逃跑?告诉你,想都别想!
如果我死了,你只能活活饿死在车里!你全家都得陪葬!”
宁桑被他像提兔子般,捏着她光洁的脖颈。
她直挺着身子,警惕地盯着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吴洲挑眉睨着她,“不想死的话,就把车后座的医药箱拿出来给我包扎!”
宁桑被他冰凉的指腹捏得很不舒服,她蹙眉挣扎了一番,面色不悦中带着委屈,“你你先放开我!”
吴洲捏着她的脖颈,用力向前推了一把,声音冷吴中带着一丝虚弱,“少废话!快点!”
宁桑被推了个踉跄,撞在了前面软软的车靠背上。
吴洲一双吴目盯着她凌乱的模样,“最好乖乖给我包扎,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弟弟会不会跟我受一样的伤。”
弟弟是她的软肋,他不是去国外了吗?
吴洲怎么会找到他?
不管是真的假的,她不能拿弟弟冒险。
宁桑急忙转头道:“吴洲,你有本事冲我来!我弟弟是无辜的!”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吴洲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他的眼神凌厉,身材高挺,宛如一个受伤的大魔头遇见了一只可以给他补血的小兔。
他的眼神残忍,嘴角嗜着冷笑,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下一步就是吃掉她。
她气愤地抚了抚凌乱的长发,蹙眉转过身伸手拿到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