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郎,我刚才好怕。”
昕枂踮起脚,双手挽住他脖子往下压,脸庞凑上去蹭。
“我以为要?被抓住了,我好怕撑不到最后一刻,你拿不到账本”
“下次不准这?么傻,撑不到就撑不到,你的安全要?紧。”赵朗辞哑道,“东厂的声誉关你什么事?外面?人对司礼监的态度又关你什么事?为何要?这?么拼命,你这?个傻子”
“你怎么知道?”昕枂惊讶地擦了擦泪,“我就不能是单纯为了要?帮景玉他们吗?”
“为了帮景玉的话,把人救走跑就好了,用得?着把人引得?团团转吗?还有,许景玉他是不是同你说?过什么,你为何这?么在意他对东厂的看法?”
昕枂把头抵在他肩膀处,伸手覆在他胸腔,感受他起伏不休的心跳,双颊慢慢变热,“不是在意他对东厂的看法,而是在意他对你的看法。”
“我?”
“景玉他以前看过你在朝时?的政令,他说?他曾对赵衍之这?个人有过景仰,他是为了能成为他那样厉害的人,才努力?读书的,可是后来”
她说?到一半就不肯说?,赵朗辞帮她把话接了下去,“后来赵衍之为了能苟活下去,重回朝中执权,竟连节气也不要?了,甘与太监沆瀣一气,祸乱朝纲,成为世人所唾弃的人,是吗?”
“可我知道你并不是那样的,”这?时?她已经感觉到有点难受了,把额头覆在他冰凉的锁骨处,企图能舒服些,换了个位置抱住他,“我不能让他对你失望啊我得?让他知道,就算是现在身处司礼监的赵衍之,那也是当年那个不忘初心的赵衍之”
她双眼渐渐迷离。
胸膛处传来他震动的笑,“不忘初心?连我都不知道当年赵衍之的初心是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这?时?她小手滑了进来,他刚忙抓住,这?才意识到她不对。
“你又中药了?怎么可能?是那老鸨对你用药了?”赵朗辞蹙眉。
“没有,”昕枂觉得?自己这?会?身子比上两回来得?要?厉害,拼命扭动着,流泪道:“没吃过任何东西呀,就”
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个!”
掏出怀里吃剩的奶糖,“这?是四姐姐给我做的奶糖,难怪!上回在锦衣卫营的时?候,也是先吃了奶糖,这?会?”
他伸手搭在她滚烫的手腕上,眉心锁得?很紧,“你身体有过上两回之后,这?回怕是再用那些解药都没那么好解,不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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