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然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对他以前又?有多?少?了解?怎么就知道是美好了”
昕枂这时候已经困了,打了个呵欠溢出眼泪,手也松开了,疲困道:“什么?”
“没什么”他垂着眸,一直在看她那只白皙的?手,轻轻将自己衣角递了上?去,重新塞回她手心,“陛下困就先睡吧,臣守着你。”
昕枂知道他肯定不肯跟她一块睡,老是说什么君臣有别,她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抓着他的?衣角倒头往他腿根枕,这次还故意使坏似的?,面向他躺下。
赵朗辞浑身僵了一僵,不自然地绷直了脊背,抬头不去看她。
刚欲睡,突然听见一阵铁器声和吵闹声,李大妈和景玉的?声音也从前庭传了出来,接着是陶器摔碎的?乒乓声,李大妈李大叔的?嚎哭声。
“怎么回事?”昕枂惊醒,从他腿上?起来。
赵朗辞已经警惕地揽起腰刀,安抚她,“陛下留在这,臣前去看看。”尔后思?及上?回昕枂消失不见,复又?握紧她手,“还是委屈陛下跟着臣吧。”
他体贴地给已经睡下再起来的?昕枂披上?他的?外袍,带着她到前庭去。
然后就看见景玉倒在碎瓷中,浑身是伤,李氏夫妇被几?名官员羁押着,李大妈哭得凄楚道:“你们说谎!我?家霞玉前不久才给我?们寄过不少?东西,怎么可能周家欠了你们官府钱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为首那个官员就对衙差说:“把东西搜出来。”
李大叔忍无可忍,用身体去撞开禁锢李大妈的?那个衙差。
“你们就是那个钊大人的?人吧?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私下亏空,遇上?灾情还要?拿老百姓的?钱开祭,周家怎么可能欠官府钱,明明就是你们以私,抢掠钱财!”
那官员踹了李大叔几?下,把人踹得吐血倒地,随后冷淡道:“周家年底那一批货船,走?私漏税严重,钊大人依法判处,怎么就是以权谋私了?污蔑官员,给我?狠狠打!”
“不许打他们!”景玉满身血污挣扎着起来,用左手耍起了赵朗辞教他的?剑式,企图护着李大叔,结果被几?个衙差小吏好几?下打倒在地。
“住手!”赵朗辞一口喝住。
昕枂慌忙冲了过去扶起李大妈他们。
李大妈哭着对昕枂道:“他们他们有司礼监的?人当后台,周家不可能走?私漏税,他们就是缺钱了,而周家那位在京城当官的?妹夫刚好倒台”
这时李大叔又?拖着身体挪过来,“月姑娘,让你夫君千万别管这事了!你知道司礼监的?人有多?可怕吗?他们”
许景玉沉声道:“月姑娘的?夫君是东厂的?人,东厂是自司礼监现?在那位掌印上?位后才交由他手里统辖的?,应该有些话语权。”
“真的?吗?”李大叔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月姑娘,你真的?能救救我?家霞玉和周家吗?”
昕枂拍着李大叔的?肩膀安慰,“你们放心,我?夫君会?调查清楚那什么姓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