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弹弓是张昕馨那个婊子抢去的,和五妹妹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不?是她,我和张昕馨结怨已深,她也会设法整我的,她有什么好?愧疚的?真是个傻瓜!”
赵朗辞笑:“张四姑娘性情?率直,虚怀若谷,许多话说完就?忘,过去就?不?计较,可陛下不?行。”
“陛下虽然?也不?大在意?外人说的话,却很?紧张在意?她在意?的人所说的话。她召你回来,给你赐婚,不?错也有想解决中原和各部世家?的矛盾,但她更在意?的是你,如果知道你不?喜欢,她宁愿把自己送出去,也不?会牺牲你的幸福的。”
“因为这世上真心待她的人真的不?多,她这人死心眼,你给她一点好?,她就?真的可以替你赴汤蹈火。”
他的一番话说得张昕清泪流满脸,“那那我刚才真的很?伤那丫头的心?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火大。”
他笑,“张四姑娘是位名将,霍将军也是难得的国之栋梁,你们两人,一个是东部的将才,一个是代表中原世家?大族的将领,定?会有段美满姻缘的,咱家?先祝四姑娘和霍将军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张昕清也笑了,“赵掌印,舍妹昨夜榻前温存的郎君,不?会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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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案头的折子不?多,可昕枂硬是批阅到现在都没有批完。
殿门被轻轻推开,清风入殿,帘幔翩拂,赵朗辞领着一室幽光,缓缓地朝她走来。
“陛下案头的糕点都冷了,还?不?撤下去换新的?”
旁边的宫婢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水洒了,这些端茶递水的宫婢是以前负责天清宫御书房的,麟趾宫人手不?够,如今昕枂夜里在书房时都是她们伺候。
可惠裕帝时,赵掌印对这些琐事从不?上心,在天清宫几乎很?少见他,谁知如今来了麟趾宫,反而经常面对。
“回掌印,是女帝陛下说冷了也能?吃,不?用换来换去劳民伤财的。”
赵朗辞也不?跟她多说,直接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前去把人撤换。
昕枂这时终于抬起头来,“是我吩咐的,东西只?是冷了,热一热就?能?吃,何?必时常换新?不?是浪费吗?”
赵朗辞走前来,“不?是浪费的问?题,端出去热一下能?费多少柴薪?陛下老是这样,底下的人就?会更肆无忌惮。”
“所以我不?适合当君主,我这个女帝是不?是当得很?失败?”昕枂苦笑。
赵朗辞看?了她半晌,“陛下是被半路逼上这个位置的,能?做到现在这样,将手上政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已经很?不?错了。”
昕枂眼眶酸了酸,“我脑瓜子笨,生怕批错折子,每次看?折子都要逐字对认,就?怕胡乱应了,被人说我是司礼监的傀儡,虽然?你说我不?是傀儡。”
“对不?起,都是臣的错。”他眉头皱起,轻轻帮她擦拭泪水。
可他越擦,她的泪水越多,明明他刚刚不?在,她都没有这么矫情?。
“陛下饭吃了吗?”
昕枂摇摇头,朝他展开双手。
赵朗辞便挥手斥退殿内余下宫人。
殿门关闭后,赵掌印于案前屈下身子,昕枂便擦掉泪水笑着伏在他后背,双手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