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感叹:“就洗个衣服,掌印就看出?了那么多,既然?如此?,看个人的底细不该看这?么久,总不至于把自己也?关到诏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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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那边少了姚、夏两位长老,渐渐被敌军冲出?了一个破口。
偏西州那边的士族少了姚、夏的军士,似乎成溃散的沙子一样?,完全拧不成一股力量抗敌,敌军很快从腹地北上?,往京城方?向来。
这?种速度也?是始料未及的,朝廷众臣围在了一起?商议,决定解开对姚、夏的缉捕,陆钟还亲自到诏狱来请赵朗辞。
陆首辅来到诏狱那天,天暗沉沉的,地牢里湿气极重,陆老站着?没?一会就觉得膝盖酸痛得紧。
赵朗辞靠墙而?坐,姿态十分随性,“你们没?看见首辅大人膝腿疼?还不去搬椅子?”
牢外的狱卒对这?个“狱犯”的话倒是言听计从的很,立马就吭哧吭哧去搬椅子了。
“谢谢。”陆钟谢过狱卒,在椅子坐下。
狱卒直接对狱中人鞠身:“掌印还有吩咐吗?”
狱中男人道:“没?了,退下吧。”
“是。”
陆钟眼神复杂。
“咳,回来,”赵朗辞道。
“是,掌印还有什么吩咐?”
“记得,咱家现在是囚犯、是囚犯,要咱家说多少遍了?不能听咱家的,你听过诏狱里的狱卒听一个狱犯吩咐的吗?改了。”
“是,掌印。”
赵朗辞挥挥手,狱卒退下。
陆钟眉头深锁,心事重重道:“衍之,姚、夏二人是听你的吧?如今大晋战事危急,你能让他?们”
“不,”赵朗辞道,“他?们只肯听姜家后人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听太皇太后的?”
赵朗辞摇头:“太皇太后是庶室那一支的,并非姜长老的正统血脉,只有当年的崇德太后,或是崇德太后的后人才?有可能。”
“崇德太后是当年贞武帝晚年才?娶的续弦,直到贞武帝驾崩也?并未听闻她有怀上?皇裔的消息,崇德太后不在了,那怎么可能还有姜家后人?”陆钟道。
“晚些时候,阁老自然?会知道,咱家也?是没?有办法啊,这?个姜家后人那么笨,被架上?油锅了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洗干净往下跳呢,咱家但?凡还有别的办法,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去给她铺路啊”
赵朗辞苦笑:“这?是必死的局面,陆阁老趁早安排六部各人的路吧,别陪咱家这?个疯子死在这?里”
麟趾宫宫门处,昕枂让紫衣端了一壶果酒,三两盘小菜,坐在宫门口,在月下对饮。
酒的醇香,和菜肴的香气四溢,那些守卫刚才?吃饭时遭遇过昕枂一轮袭击,根本就没?吃饱,现在闻着?这?些香气,肚子一个赛一个叫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