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手指略微一转,霜寒打着旋飞起,最后横在男人脖颈前。
“此剑,叶剑。”
年轻人这才说出招式名称,而后神情一变,嬉皮笑脸道:
“司马将军,还打吗?”
司马宽皱眉不语,后方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回过头,东边升腾起大片烟尘,不多时,近万士卒出现在视线中。
看到为首之人,司马宽知道儿子败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下达投降命令。
司马家算不上武将世家,但老爷子司马浩瀚忠君爱国一辈子,即便满门男儿皆战死,也断没有降敌的道理。
想到这,司马宽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刚想下达破釜沉舟的命令,后脑勺就传来一声闷响。
他木讷转过头,看向下黑手的年轻人,后者举起手上实木剑鞘,耸耸肩道:
“怪不得我,是你眼神不对劲。”
司马宽两眼一黑,直接栽下马去。
……
平叛大军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城,天子震怒,这次阶下跪着的人变成了刘宝庆。
司马宽指挥不力,说到底是能力不够,不至于连累到举荐者,年轻帝王发了一通火,给了几句不轻不重的口头训斥,最后终究大事化小。
满朝文武他能信得过的没几人,如今乌王拥兵二十万,有些摇摆不定的官员私下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这些跳梁小丑自然不用去管,怕就怕还有像姬洪那样隐而未出的叛将。
早朝结束,王诏祺并未像往常那样去御花园,他坐在殿内台阶上,随手摘下帽子放到一边道:
“朕现在能调用的兵马不多了,最多还能和皇叔进行一次决战,刘卿家,朕当如何是好?”
刘宝庆站在阶下,恭声道:
“陛下,现在已经到了用柳木青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您需要御驾亲征。”
天子闻言默不作声,他知道所谓的“用柳木青”并非让对方官复原职充当说客,而是将其当成人质,令乌王投鼠忌器。
除此以外,那些叛军将领的父母妻小也会被一并带到战场上,想来太后当初留他们的用意也在于此。
王诏祺叹息一声,看来母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十成胜算,或许他真就是一个不堪大用的帝王。
刘宝庆似乎猜到了天子心思,抬头道:
“陛下,乾坤未定,一切皆是未知,莫以一时得失定天下。”
“朕何尝不知道,只是真的还有机会吗?”
年轻人这句话在问对方,也在问自己,说完又叹息一声,喃喃道:
“或许,朕一开始就做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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