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沾了狼位的血。”女子声音冰冷。
百户当即明白过来,摸向腰间佩刀,可下一秒他的手掌便被一把匕首射穿。
沙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不曾畏惧的将领,此刻被几个女子吓得连连后退,他知道狼卫的来历,这些由乌王妃统领的死士极少示人,可一旦被她们盯上,便是不死不休。
一声巨响打破同仁郡夜晚,勾栏二楼一名客人从窗户跌下,额头正中插着把匕首,落地前便没了气息。
同一夜,平叛大军许多将领都遭遇行刺,或死在自己临时住处、或死在小妾床上,更有甚者半夜上茅厕的功夫被取了性命。
侥幸逃过刺杀的人知道是狼卫在复仇,他们只敢躲到军营中,整个大军被搅得人心惶惶。
司马宽一个涵养极好的人,也被气到骂娘,并非因为躲在暗处的狼卫,而是他明明下达了戒严的命令,那些将领还阳奉阴违,偷偷跑出去风流快活。
十万大军因此进行了一次整顿,革职之人甚至比被暗杀的还多。
……
不觉十几天过去,司南城中余粮所剩不多,百姓难以糊口,乌王就下令以军粮救民。
望着成群结队领粮的百姓,王移旌好奇道:
“王爷爱民如子,实乃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反击?”
“王将军不是号称智谋不输关玄宰吗,算不出来?”
“王爷可真是高估属下了,关先生智囊无双,而且计策往往缺德带冒烟,像我这种武夫可比不了。”
旁边关昌盛闻言扭头道:
“王将军,论人短长倒是背着点啊。”
“王某自问行事光明磊落,绝不背后说人闲话。”
“……”
儒生少见此等厚脸皮,满腹经纶的他一时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无奈笑笑道: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先生多虑了,咱俩作为王爷左膀右臂,理应相互扶持,可若真亲如手足一团和气,又怕他睡不安稳。”
王移旌说这话时,依旧不背着乌王,后者则早就习以为常,笑道:
“本王又不是王诏祺,这点度量还是有的,刚才你问什么时候反击,就这几天了,准备准备。”
王移旌也算跟乌王混熟了,敏锐觉察到什么,问道:
“王爷还有别的帮手?”
“不错。”
对方直言不讳。
……
司南府往东千里,一行人马押送着粮草火器往西而行。
他们从江南司海州府出发,日夜兼程,终于在早上抵达了朱提司边界,一路以来相安无事,将士们渐渐放下戒备。
他们是朝廷官兵,身旁又有几座流传了数百年的火炮,轻易无人敢截道。
王朝火器历史悠久,最强盛时曾以此震慑四方,引得万国来朝,倘若一直保持下去,现在也不至于被北方耶律王族欺凌。
创业艰难守业更难,再精明的老子,总会生出个混账儿子。
王朝历史上曾不止出过一位,将列祖列宗奉为利器的火炮当成奇技淫巧,唯一的用处就是逢年过节拉出来听个响,加之工匠收徒素来喜欢留一手,数百年下来,火器非但没得到发展,反而连最开始的锻造及火药工艺都失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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