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这些反贼,光天化日竟敢目无王法,且让小爷拿了你们,五花大绑押往京师。”
“光儿,不得无礼。”
动静终于惊动了午休的司马宽,男人迈着步伐快速来到门口,拱手道:
“犬子有失管教,还望王妃莫要怪罪。”
“爹,他们是反贼……”
“闭嘴!”司马宽低声呵斥一句,做了个请的手势。
厅堂内,两人低声谈论着足可掉脑袋的要紧事,厅堂外,王移旌与少年分别持剑挎刀立于两侧。
自打年轻人说要拿下少年后,对方就彻底记恨上了男子,瞪着眼睛狠狠盯着他。
王移旌始终一幅无精打采模样,不时打个哈欠,完全没将其当回事。
“喂,敢不敢和我打一架?”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不欺负小孩子。”
“呵,你可知道小爷是谁?”
王移旌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
“充其量不过是个军中小统领,仗着有几分本事,心浮气躁,早晚得栽跟头。”
少年这次冷静不少,并未拔刀,而是阴阳怪气讥讽道:
“好大的口气,敢问您是何官何品,可曾在军中任过职?”
“倒是当过几年兵。”
王移旌似乎是站累了,蹲下身,从怀中掏出张煎饼,边啃边道:
“我入伍时比你还年轻,仗着一身武艺,天不怕地不怕,十五岁当了百户,那叫一个风光。后来因为轻敌,孤军深入遭遇敌袭,部下全死了,就剩我一个。”
说到这,他停顿一下,不知从哪抽出一根大葱,掐头去尾,卷进饼里,继续道:
“那时我才明白,一个人再厉害,没有脑子也是白搭,后来跟着父亲学排兵布阵,厉兵秣马,力求将伤亡降到最低。
在一场场胜仗后,成了将军,未尝败绩,渐渐又开始自大起来,最终闯下弥天大祸,背井离乡。”
说到这,王移旌歪着头发起楞来,自己似乎从未成长,每次得到点成就便忘乎所以,把之前的教训全忘了。
司马澄光也沉默了,他本想占点口头威风,不想牵扯出对方的痛事,就算性情乖张,此刻也不由有些自责。
王移旌并未把这当回事,将最后一口饼塞入嘴里。
这时屋内两人也聊完走了出来,二人并没有透露谈话内容,仅是互相客气道别一句。
出了府邸,已经猜到结果的王移旌语气随意道:
“失败了?”
女子点点头,并不打算隐瞒:
“他说自己就这一个儿子,孩子没娘已经够可怜了,断不能再拉着跳进泥潭里。”
“倒是个聪明人。”
柳木槿闻言眉头微皱,犹豫片刻,终究没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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