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收拾了差不多了,便起身帮着去推移动的灶炉。灶炉架子两米多长,里头又放了好些东西,重的很。张氏怀着身子不敢用力狠了,刘小女又还是个孩子,好在如今她的力气大事家里人的共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事,家里张氏和刘小女也知道刘意如今是个被神仙点化,有大本事的人,所以也没有嚷着帮忙,只是各自拿着其他的东西。摆摊的位置和米婆家的院子正好在巷子的两端,隔着巷子,一边是她们租住的杏花胡同,一边是人来人往平顺大道。巷子也不长,总共才十几米的,是极方便的。娘三儿个推的推,拉的拉,就要穿过后面的巷子。一阵青烟吹过,忽而杏花胡同那边传来一道极为清晰的脚步声。随着浓烟散去,入眼的便是一位风姿妖娆的妇人,一身靛蓝碎花衣裙,头上簪了一朵鲜艳的月季花,远远瞧着眼角眉梢都是撩人的风情。妇人手里捏着一块帕子,扭着腰身从她们身边经过,离得近了,竟有一股书墨香气,那股药香闻着与对方身上的气质极为不符。张氏见状,扭开头,瞪了一眼瞧得入神的刘小女,等妇人摇摆着走远了,才警告似的骂了一句刘小女:“…狐狸精有什么看的,还不快走!”“哼!”许是听到了这话,妇人不屑的转头看了一眼她们,随即嗤笑了一声,“丑妇,难怪怨气这么重。”瞧着怎么看都怪异的妇人,刘意紧皱了眉头,赶紧对张氏摇了头,让她别再说话。张氏都要骂出口了,见女儿阻止,也只能按下了怒意。见她们没什么动静,对方轻笑了几声,眼神直直的打量了立在前头一身男装的刘意几眼。片刻后,才可惜的可惜的啧了一声,回转了身子,径直顺着平顺大道往清水县里最繁华的夜市方向走了。刚刚被对方盯着的时候,刘意只感觉皮肤上像是有虫子爬一般不自在,这会儿见人走了,心里才松快了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天都黑了,穿成那样出去,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张氏还愤愤不平的,刘意收回了看向平顺大道的目光,看了一眼特意说这些为自己正名的娘,有些无奈和严肃的嘱咐了说:“以后不要这样了,咱们是做生意的,不要得罪人。”言尽于此,刘意也没在说什么,推着东西就回到了米婆家门口,把东西放下,走到门口,喊了门。美貌风情的妇人,扭动着身子走到夜市中心最繁华的声色犬马处。五颜六色的灯笼把这一片或是两三层,或是一两层的木楼映照得艳丽非常。路边摆着好些供人吃喝的小摊贩,四周林立的木楼里灯火通亮,每家大红灯笼下的门口都站着四五个穿着清凉的女子招呼着过往的客人。白日里的清水县和夜晚的清水县,好似忽然变成了两个模样。那些衣冠楚楚的书生,仁心善举的富豪和一派正人君子的大小官员三三两两的散布在各个窗户大开的厢房中,嬉笑□□的仿佛也随着夜色变成了另一种人。“…大爷,快来呀…”“官人好久不来,奴家想你都想得心肝都疼了……”窗户里传出的露骨话语,在过往行人的耳里也不在奇怪,一切都在夜色下变得理所当然。才从楚楼里出来的书生和同窗告别之后,神色郁郁的往不远处的巷子里摇摇晃晃的走去,许是心里有事,也许是暮色太深,一个不留神,便把迎面走来的一位姑娘撞到了。“哎呀!”女子娇俏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书生只感觉怀中跌入的□□是那么温软滑腻。
两团绵软压在胸口撩得书生面色通红,只恨不能再深入一些,在用力一些,才好把这等娇人融进骨血之中。“相公…你捏疼奴家了……”女子并未立即起身,而是扑在书生怀里,撩人的说到:“你轻点……”“娘子如何了,都怪小生业力赶路太急,撞坏姑娘了。”书生听得这话,血气上涌,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双手还不老实的在女子背脊处揉搓了起来,嘴里还说着:“小生给娘子揉揉···”两人搂抱在一起,不时发出些粘腻怪异的哼嘤之声,只听得说些什么:“奴家是王员外金家的小妾,此番是回娘家,不想…竟崴了脚,怕是走不动了……”“……既是走不动了…不如娘子随我回家,我家不远,就在前面……”“那多不好,若是家里长辈都在,你我孤男寡女的……”“我来上学…家且不在这里,只有一个老仆,不碍事……”听得书生这般说来,那女子好似几番纠结之下,才下定了决心,只是道:“…奴家不便,倒要劳烦相公扶着些……”浓浓的夜色下,两人的身影像是被黑暗裹挟一般,缓缓的消失在了巷子里。只留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上。“哎呀…相公,且慢点……”“这不是怕娘子等得心急……”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啦!欢迎大家收藏,喜欢作者讲故事风格的亲亲们,可以看看专栏里面的预收,也很可啊!ua~爱你们!画皮“又出去了啊。”米婆一边给孙子席哥儿整理着衣裳,一边笑着和刘意打了招呼。见她手里端着木盆子往外走,想到昨儿晚上的事,赶紧道了谢说:“昨儿晚上多谢你们,混沌味道真是好吃极了,又是一大碗的,叫我怪不好意思的,碗我已经洗了放在厨房里了。”“吃着好吃就行了。”刘意回了笑,又见两婆孙收拾得整齐,忍不住问道:“今儿席哥儿这么早就去学堂了?”米婆拍了拍席哥儿的肩膀,说:“叫姐姐。”等孙儿叫了人,这才解释了说:“说是先生要带着出去,这才起得早了些。”“这样啊。”听着席哥儿软软糯糯的叫了声姐姐,她高兴的应了声,又说道:“那必是要自家带些吃的了,我屋里有之前从乡里带着果子,我去拿些来。”说着,她端着装满肉馅儿的木盆回了屋里,用衣摆捧了好大一捧红果子出来,“带些与学里的同窗们分着吃,也是个意思。”“哎呀,这,这怎么好意思…”米婆笑得合不拢嘴,赶紧用身前的衣摆接了,又是道谢,又是关怀的说:“你们娘几个自己也不容易,留着自己吃正好,这怎么好意思……”“家常的东西,没什么。”刘意笑了一下,又说道:“平日里因着要剁肉馅儿,烦扰了婆婆和席哥儿,这点吃的不值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