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然后,然后和我亲亲、抱抱、还有一起睡觉吗?”
其实,从方才凌鹿小声嘀咕“我好像挺喜欢先生”开始,厉行洲的心就完全不听使唤地狂跳不已了。
他原以为,上了套的凌鹿最多就懵懵懂懂地说“那我们试试看”一类的。
他完全没想到,凌鹿会做出如此直白而真切的表白。
他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再说些什么也只会显得自己卑劣。
他只能轻轻捧起凌鹿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到:
“我愿意的。”
“我想和凌鹿成为恋人,我愿意凌鹿成为我的男朋友。”
“除了亲吻、拥抱、做丨爱(),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事?(),可以一起做。”
我们可以一起让海水没过脚背,让浪花打湿我们的衣裳。
我们可以一起躲在帐篷里,只探出个脑袋来看着无垠星空。
我们可以在最寒冷的冬夜里,裹着同一张厚厚的毯子,听着壁炉里的木柴哔啵作响,看着外面的雪花纷纷落下。
在和这世界比起来短得不值一提的一生里,在这若是没有与你相遇便会长得令人窒息的一生里,会有许多的时刻,等着我们共同去经历。
厉行洲轻轻拂过凌鹿的面庞,在恋人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情人间才会有的吻。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唇齿才堪堪分开。
厉行洲的气息已有些不稳,凌鹿更是软得只能伏在厉行洲的肩头。
凌鹿跟猫咪玩偶一样在恋人肩窝来回蹭了两下,小声道:“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喔?”
厉行洲:“嗯。”
凌鹿干脆把脸埋在带着冷香气息的恋人胸膛,声音低如蚊蚋,却带着藏不住的欢喜:“先生……”
厉行洲:“嗯?”
凌鹿:“我好高兴呀!”
厉行洲的手按住凌鹿的后脑勺,温柔地抚着他的黑发:“嗯,我也是。”
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
日升月落,转眼已到了盛夏。
山林间的树木格外茂盛,处处都是馥郁的草木气息。
凌鹿牵着厉行洲的手,兴奋地指着前方一处小小建筑:“先生先生,那就是我以前住的‘神龛’!”
趁着凌鹿放暑假,两人来到了“凌鹿的家乡”。
凌鹿说,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没有实体的一团黑雾。
他生活在一处十分偏远的小村庄,住在一个古老的“神龛”里。
这个神龛,不知是哪个朝代留下来的。
村里的村民们,也流传着一个奇怪的习俗:要向这个神龛供奉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