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虽然中午吃了很多酸菜小鱼,晚上吃了很多烤鱼,等下还要再吃一顿夜宵,也不用担心会没办法变成猫条溜出去啦。
凌鹿打开小翅膀,开心地飞到厉行洲的枕头边,把那可恶的黑气抓出来吞进了肚。
夜宵吃完,他正想原路返回,却冷不丁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背部。
凌鹿:??!
此时,他听见一个略带些沙哑,像是才从睡梦中醒来的声音低语着:“又来‘跑酷’了啊。”
凌鹿哪里敢吭声,立即又缩成了猫猫球,等着厉行洲像昨晚那样把自己放到床头柜上。
嗯,今天的房门没有关,我等先生睡熟了之后,就能轻松溜出去啦!
凌鹿自信地想着。
然而厉行洲并没有将他放在床头。
厉行洲甚至没有起身。
这人就
这么抓着猫猫玩偶,将这软乎乎的猫猫球搁在了自己的胸口。
不止如此,他那干燥的、带着点儿温度的掌心,还在猫猫玩偶的背部反复摩挲起来。
凌鹿:……?!
这、这……先生这是?
又在rua猫了?!
啊,都跟先生说了不要老是rua这只猫猫了呀。
先生怎么还rua!
凌鹿气呼呼地想着。
不过……他又想到中午厉行洲说的,“猫猫玩偶很可爱”。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渐渐的,原本扣着猫猫的那只手,力度越来越小,终于没了动作。
厉行洲的呼吸也逐渐回归匀净。
猫猫球趴在厉行洲的胸口,隔着一层温软的布料,听着这人的心脏跳动。
咚咚,咚咚。
强劲而有力的跳动声,代表着强大的生命力。
谁能想到,这样坚韧的、笃厚的生命力,会在不久之后就被超出人类治愈能力的绝症所摧折?
这稳定而有节奏的心跳声,也会在那一刻消失。
猫猫玩偶胖乎乎的猫脸上露出些许哀伤的表情。
猫猫用自己毛茸茸的脸轻轻蹭了蹭厉行洲的胸膛。
不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