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
东阁没有这样的景致,当初选址的时候,盛茗徽选了靠近城区交通更为便利的地点。
虽然也是在山里,但离主城区太近了,所有的效果都要大打折扣。
出神地望着,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盛茗徽生出一种引力在指导她扎根的错觉。
她是凤凰,不是植物。
却也觉得做一株植物挺好的。
东西都收好了,龙奚却没有打搅盛茗徽。
这画面有一种失真的美感。
苍老的雪山,银白的月光,夺目的盛小姐,她们都是造物者造出来的最好的东西。相互衬托,又独自美丽,极致得不像现实世界能拥有的东西。
她一定很喜欢夜空吧,就这么看着,像入了定,眼睛都不带眨。
如果有机会,龙奚会给盛茗徽推荐另一座山。
在那座山里,可以看见夜空上所有的细节,看一宿都不觉得累。
时候不早了,她们必须要启程了。
龙奚安置帐篷的时候,盛茗徽提着折叠椅走了过来,交还给龙奚。
有点冒犯,思绪良多的龙奚还是要问一嘴:“盛小姐,这回你还是从山的东面往下跳吗?”
盛茗徽很快地应了一句:“是。”
犹豫再三,腹稿也打了七八回,龙奚还是借着这个机会问道:“这回又是你家里的谁生病了?”
龙奚的声音放得很轻,也很小心。
她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也知道盛小姐的脾气,听完之后必然要同她撕破脸。
但龙奚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个切入口,将这件事摊开来讲,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想和盛小姐交个朋友而已。
真心的。
果不其然,龙奚话音刚落,盛茗徽身上的刺马上竖了起来,防备状态拉满。
她盯着龙奚的眼睛,厉声问:“你都知道什么?”
龙奚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说:“一点皮毛。之前不了解去打听了一些。只是些皮毛,也不会告诉别人,你别生气。”
盛茗徽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打听过,就该知道我们是独立的一个群体,法律对我们没什么约束力。希望你探听的那些事,包括这几回你见到的,都烂在你的肚子里,不然我有的是方法不让你好过。”
一说这事,龙奚就想起盛茗徽在自己脖子上扎针的事,笑了笑,说:“盛小姐,要扎针的话,换个地方扎吧,扎脖子,太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