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最好能解除婚契。”
谢央楼点头,“我明白,干掉它,再来找你检查是吗?”
“……”这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啊!
“也行,简单粗暴。”楚月硬着头皮点头,得到肯定答案的谢央楼表情轻松了一点,对他来说直接杀掉是最简单的方法。
楚月递给谢央楼几个小瓷瓶,谢央楼打开闻了闻,很浓的药味。
“这是我手搓的两瓶药,用了我这些年积攒的珍惜材料,蓝色止疼,绿色救急。切记,遇到打不过的诡物不要硬抗。不过我觉得冥婚的那个诡物应该不会让你出事,你可以考虑利用一下。”
谢央楼收起药瓶,“不需要。”
“行,”楚月耸肩,谢小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谢央楼推门而出,独留楚月一个人坐在旋转椅上嘀嘀咕咕。
“嗯?腹痛难道是因为……?不可能吧,那是央楼先生,不是白塔小姐,一定是我最近忙昏头了在胡思乱想。”
谢央楼拐到商场超市和女装店买了些东西,确定自己符合逛商场的模样,才拎着东西出去。司机老早就等在外面,见他出来,就把车停靠在路边。
“您给白塔小姐买的衣服和零食吗?”司机往他拎的东西上扫了一眼。
谢央楼大大方方给他看,然后坐进后座,“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只是谢管家说,白塔小姐不能吃这些不健康的食品。”
谢央楼没作声,司机又道:“谢管家还说,昨天打您的电话没接通,您的父亲谢先生非常关心您的情况,请您今晚务必联系谢先生。”
“我知道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又问:“小先生去官调局吗?”
谢央楼点头,他昨天消失一天,今天就得去局里把情况解释清楚,不说明白局里估计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还是通宵?”
作为一个工作狂,谢央楼每次出现诡异事件,都得在局里通宵,除谢管家要求必须回家的日子之外,雷打不动。
谢央楼这次也想点头,突然他想到被自己塞到兜里的早餐包装袋。他不自觉伸手地捏了捏,塑料袋发出滋啦的声响,鼻间似乎还能闻到早上豆浆的清香。
谢央楼心中微微一动,白塔说过,有恩必还,他是不是也该感谢一下邻居?对方毕竟照顾了他一晚上。
“回公寓。”
傍晚夕阳西下,昏黄的落日笼罩在公寓楼上,让人困倦得不行。
容恕打了个哈欠,他在公寓楼门口的树下蹲了一天。由于白尘外出打工找不到位置,楼下二号人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只好守在门口仔细辨别每一个出入公寓楼的人。虽然新娘是其他人类的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乌鸦站在路旁槐树的树枝上,“好无聊啊。”
看人类的八卦对一只鸟来说很有趣,但一直看就不有趣了。
“我现在真希望你一到人类世界就给卵装了定位器。”
“我也很希望。”容恕对比着来往的路人一个个划掉名单上的人名。虽然他不记得新娘的具体模样,但根据印象中的性别体型年龄能排除大部分人类。
“你明明是卵的拥有者,你为什么不能感应到它在哪儿呢?”
容恕笔尖一顿,反问:“你能感知到自己尾巴上的羽毛到底掉在了哪里?”
“我当然不能,我身上有那么多根羽毛,”乌鸦铺上翅膀落在容恕肩膀上,鸟头一歪用血红色的眼睛打量着容恕。
“但你不同,那是你的幼崽,不是随意就可以丢弃的羽毛。容恕,果然还是因为你不是完整的触手怪吧。”
容恕收起名单,平静看着乌鸦,漆黑的瞳孔如一潭死水漩涡。乌鸦被吓得飞到树枝上埋头当鸵鸟,“哇!我不问了!”
容恕揪着它的尾巴把它拽下来,“别以为你是从我身上分割下来的,我就不会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