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楼打开车门上车,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车在槐城最繁华的商场停下,谢央楼下了车,示意司机离开。
确认司机离开后,谢央楼才按照手机上定位开始寻找地址。
几分钟后,谢央楼停在商场二楼。这里有一家隐秘的私人诊所。
经过昨天的昏倒,他的身体已经到了不得不就医的紧急情况。但前天那场冥婚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不能被父亲发现。
谢央楼四处看了看,见司机没跟上来,才看向这家私人诊所的招牌。
……金牌兽医?
这不是给人看病的地方?
谢央楼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通,一个少女的声音传出来,她的声音带着久病的气虚,却依旧能听出其中的活泼。
“哥,你找到地方了没有?我已经跟楚月说过了,你可以直接找他咨询。”
这是他的妹妹谢白塔,因为常年生病在家不能外出。
“……你说是兽医诊所?”
“啊?楚月居然骗我?哥你等等!我这就去质问他!”
没多久一个带着眼镜的娃娃脸小年轻推门而出,“您别误会,我是给人看病的医生,兽医只是兼职。前天有个人从网上预约了异宠诊断,我这才挂上兽医的牌子,忘记撤下来了。”
楚月哭丧着脸,“您快跟白塔小姐说说,别让她念叨我了。”
谢央楼的父亲和妹妹身体都不算太好,楚月的父亲是道医泰斗的弟子,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楚月在他们家中出生,继承了父亲的天赋,也学了一手好医术。不过和他父亲不一样,楚月还在深造,并不是他们的家庭医生,自己在外面开了诊所挂了牌子。
谢央楼跟着楚月进了店,店前放着不少给异宠治病的道具,甚至还有寄养在这里的大公鸡。
楚月手忙脚乱收拾,“见笑了,我就是突然发现给宠物看病挺赚钱,想赚点研究经费。”
谢央楼这位不苟言笑的少爷,不管外貌长再怎么柔和漂亮,楚月都害怕,因为他曾经在训练场看见谢央楼单手摁爆一个诡物的脑袋,那一度是他童年的噩梦。
大概是他畏惧太明显,谢央楼想缓解他的畏惧,就换了个话题:“都有什么奇怪的异宠?”
说起这个楚月可不害怕了,在专业知识层面他还是没怕过谁,“最初接的是一颗卵。”
“卵?”谢央楼坐在座椅上。
“可不就是一个巨大的卵,在鱼缸里泡着,黑漆漆的,我乍一看还以为他拿了什么诡物。”
“卵的主人说这颗卵不能孵化,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但在我眼里这卵就是死的,它动都没有动过一下,照灯也没有看见任何存活迹象。”
“更离谱的是昨天他还找我,说卵孵化出人晕倒了。”楚月专心致志吐槽,“那颗卵根本就不能孵化!更不可能孵化出人,这位客人怎么就不懂呢。”
谢央楼静静听着不语,在听到最后几句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或许是精神寄托。”
“您说的有道理,也许我应该违背我的职业道德,给他一个善意的谎言。比如我告诉他,那颗卵是只有半套遗传信息的性细胞,只有和另外半套遗传信息结合才能增殖分化。”
谢央楼按照楚月的吩咐坐下,抬头瞧了瞧四周。
楚月知道他在摄像头和录音器,就压低声音问:“您放心,这是我的私人场所,没有那些东西。”
末了他有点犹豫,“您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谢央楼不常来找他,今天突然出现就很奇怪。楚月心里盘算着,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听谢央楼说:
“我……结了一场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