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日老爷又来了。”周兆回了府,府中一名老仆连忙往他身上披了披风。
“又是来说我的婚事?”周兆问。
“是啊……”老管家说:“少爷,依我看,您就跟老爷服这个软吧!”
周兆沉默不语。
“当年为跟谈家换亲事,老爷打少爷一顿,生生打断了三根竹条。现在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谈家三姑娘也已经嫁进了武烈王府,现在谁都要尊称一声王妃娘娘,少爷您还是形单影只……”
老仆动情地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老爷今日来,又拿了几位姑娘的画像,谈家除了三姑娘,还有两位姑娘呢……”
“此事不必再提。”周兆断然拒绝。
老管家说:“谈家的姑娘们少爷不愿意,还有其他名门贵女。少爷现在怎么也是太师了,这家里可不能没个主母啊!”
周兆已经走到了书房门,说:“我的妻子,定是我情钟之人,与我心心相印,若是没有,这位置要空着就空着,我每日办公读书,已经忙得脚不沾地,没这闲工夫分神。此事就此不提。你下去吧。”
“诶……哎……”老管家磨破了嘴皮也没说通,只得叹着气退下了。
周兆清冷的书房里亮起灯来。
窗外细雨飘飘,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桌的书。
大都的名门贵女们有聚在一起品茶的习俗。
在她们的茶会上,议论的话题三天一变。
那谈魏和谈家三夫人和离的事,已经被她们嚼烂了,再提起如甘蔗渣,没滋没味。
谈宝璐嫁进武烈王府,这事倒是又说道了三天,可现在都过了个把月,谈宝璐当日穿的衣服戴的首饰配的耳坠,每一样都说过了,再也没东西说。
如今最热议的,便是即将到来的秋闱。
待秋闱张榜后,许多要嫁女儿,招女婿的人,便在榜前提前蹲守好,一瞅见长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就赶紧将他们捉住,拖到家里去当女婿,这就是所谓的“榜下捉婿”。
众位贵女现在就议论着今年要押宝谁家公子。
“状元没意思,要嫁就嫁探花啊!探花郎才是样貌最英俊的。”
“文状元没意思,要嫁就嫁武状元。”
“这是真懂行的,武状元才腰好腿好身体好。”
众人笑得前仰后伏。
话赶话的,又说到了谈家头上。
“谈家的那个天才少年年纪太小了点,若是大个十岁,今年有二十岁,我一定提请先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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