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宁岁岁才是和裴知衍相处最久的人。他和宁母都清楚知晓,裴知衍为?人清冷平淡,唯独对宁岁岁时常带着笑容。
“是岁岁可以信赖的人。”最后,宁父是这般说的。
宁岁岁停下练字的笔,一时间有些迷茫:“是吗?”
说是可以信赖的人,但她连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都不知道。她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一旁的书架,上面挂着一幅画卷。
正是裴知衍早前送给?她的那幅画,画上的她抱着一只白猫,笑得?很欢快灿烂。
最开始得?到这幅画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想?。可后来偶尔闲暇时刻站在画卷之前,她总是无意识地把目光落在这只白猫的身上。
浑身上下的毛发雪白无瑕,不见一点杂毛。一双琉璃一般的浅金色猫眼,慵懒地半合着,随意地看着地面。
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
每当她心上涌起这个?想?法,却很快又反应过来。天下之大?白猫寻常,裴知衍选择画这只白猫,或许也只是因为?比较简单而已?。
子夜——
宁静的边陲小?镇之中,只有池塘中会偶尔传出青蛙的叫声。所有的百姓都沉浸在梦乡之中,黑夜恬静。
一抹白色的身影打破了这片平静。
裴知衍御风前行,他快速掠过街道,最后停在一扇院门前。也不顾其他,他挥手炸开面前的门扉。
月光落下,院中站着一名蓝衣男子。对方?对于他的到来似乎丝毫不惊讶,更像是等待已?久,笑着说:“神尊,久仰。”
“你?也是符罄的走狗?”裴知衍微微眯起眸子。
见裴知衍贬低自己,白止书也并未动怒,他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早前听闻神尊屈尊隐居在此还不敢相信,如今亲眼所见,方?知此事是真的。”
“听说?听符罄说的?”虽是疑问,裴知衍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不欲与他多?说,裴知衍冷声说道:“回去告诉符罄,不要动本尊的人。这几日的事情,本尊可以既往不咎。”
白止书去宁岁岁所在的私塾当教书先生,其目的不言而喻。
“若是我说,不呢?”白止书依旧是笑眯眯的。
“不自量力。”裴知衍单手掐诀,当即隔空捏住了白止书的脖颈。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但裴知衍实力显然占据上风,他轻松制服白止书,用术法将其捆倒在地面上。
他上前两步走到白止书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无论符罄的目的在她,还是在本尊,让你?来都远远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