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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垣帮忙把凌无忧存在寝室里的行李收拾打包好,他原以为会有很多东西,但其实不过一个小行李箱就装好了。
他转头看向其他三个床位,空空荡荡的。
时垣是知道凌无忧很早就自己一个人住一个寝室了,当时她和室友吵架的事情在班里闹得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但每一个版本都是她的错。
时垣便一点也不信,毕竟这样统一的、只针对一方的谣言,必定全是另一方传出来的,凌无忧就吃了个没人脉的亏。
凌无忧把最后一点东西收拾好放进包里,拉好拉链,朝发呆的时垣道:“我好了,走吧。”
时垣应了一声,跟在她后边,忽然问道:“你自己一个人住了四年没有人和你说话,会不会孤单?”
凌无忧奇怪道:“你后来不也是搬出去住了吗?你孤单吗?”
时垣“咳”了一声,略有点不自然道:“他们……有点烦。”
凌无忧故意道:“呦,你还会说人坏话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时垣借用某人的话。
办好退宿等手续,两人坐上车往宋家开,打算先去放行李,下午再去上班。车才开没多久,时垣有意无意般提起:“无忧,其实我现在的住所离公安局也挺近的,而且空出来一个房间一直没人用……”
凌无忧不知道在手机上和谁聊天,心不在焉的:“没想法。”
她说没想法就是觉得还没到时候,时垣也不急,反正他每天上班都能和她见面,同居这件事,他其实也没指望凌无忧会答应:“好。”
凌无忧:“嗯。”
车子继续开着,时垣突然想起什么:“无忧,你还记得龚麦麦吗?”
凌无忧给了他一个眼神:“记得,冥婚那个,怎么了?”
时垣:“上周我回家的时候,妈她请了家政过来整理房间,她是其中的家政人员,我和她聊了一下,她说是董晨晨介绍她到家政公司工作的,她干活麻利,面试通过了后就留在了海州市,现在和董晨晨两人住在一起,生活还不错。”
凌无忧回忆起那两张单纯而乐观的笑脸,点了点头道:“挺好的,总比她回家好。”
时垣脸上泛着柔和的笑容,语气很是感慨:
“我一直知道当警察的意义是什么,维护国家安全,维护社会治安秩序,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
“虽然知道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当我看见,因为我们的帮助而脱离困境的受害者走出阴霾、过上正常生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懂得意义和感受意义是不同的。真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凌无忧抱着胸看着前方的风景:“你还挺感性的。”
时垣见她不动声色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也会有这样的感性,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凌无忧睨他:“你说有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