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特意让人挑了一匹性情温顺的?让她尝试,他在旁边牵着马,季枝遥慢慢便能适应,因?为紧张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不知何时,陈观已经松开了牵绳的?手,只跟在马儿旁边,季枝遥毫不知情。不知是?腿下用了些力气还是?怎么,原本乖顺的?马忽然嘶叫一声,之后鼓足劲往前冲。
季枝遥被吓得面色发白,双手紧紧攥着缰绳,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制服这?发狂的?马。陈观一察觉,便立刻跑去旁边拉马,还没翻身?,便有另一个?身?影从旁边呼啸而?过。
他看清楚了,是?裴煦养的?一匹汗血宝马。明明午后听陈钧说他要同朝臣议事的?,这?会儿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这?不重?要。陈观翻身?上马后,从另一个?方向去堵那匹有些发疯的?马,裴煦骑得很快,已然追上季枝遥。两?马并行后,他果断松了缰绳,直接跃起,跳到了季枝遥那匹马上。
她已经被晃得头晕眼花,背后忽然有了个?倚靠时,她想都没想直接靠上去。发凉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覆住,随后用力扯住绳,马头向上扬了扬,一阵嘶吼后,才终于安分下来。
马停下来,季枝遥整个?人有些崩溃地靠着他,语气埋怨,落到他耳里却?多了几分娇嗔:“这?马太闹了,你养的?都是?什么马!”
裴煦不打算承下这?骂名,右手环着她的?腰,左手指了指旁边戴着盔甲宝石的?漂亮马儿:“那才是?我养的?,你现在这?个?同我无关。”
季枝遥不管,仍然控诉他马场做得不好?。
陈观从后边出现,立刻翻身?下马,直接跪下没说任何话。
保护不好?任何人,都没有让公主涉险罪名大。他大概知道裴煦会怎么罚自己,也认了。
“明日你便回?你宗门思过,无召不得——”
季枝遥听到这?话,立即打止:“等等!”
裴煦少有的?被人打断,还是?在下令时。不过他没有生气,只将?眼中的?那股寒意收起,垂眼看她。
“你不要罚他,马癫狂又不是?他能控制的?,我现在这?不是?没事么”
裴煦微皱眉,没有立刻应下,“保护不力便是?失职,你不必为他求情。”
季枝遥看了眼陈观,他也的?确没有需要季枝遥为他开脱的?意思,已经非常坦然地准备接受惩罚。
可她觉得这?人这?样洒脱贪玩,关禁闭或是?别的?处罚实在有些为难他,没有这?个?必要。于是?她忽然转过身?,手头一次没有任何缘由地与他触碰在一起,“你带我跑两?圈好?不好??”
若是?仔细看,在季枝遥主动牵他时,裴煦整个?人都轻抖了一下,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动作也僵硬起来。
陈观仍然伏在地上,心说公主真是?聪明至极。既然这?么想帮自己开脱,他便降低一下存在感,头压低一动不动。
“好?不好??”季枝遥晃了晃他的?手,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