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在公主府,你到我这里做什么?”
陈观一脸无所谓地回答:“主?子在哪,我就在哪。”
“季枝遥是你的主子。”裴煦脸色微沉,以为陈观是来让他?放自己离开的。
结果陈观脸上闪过一丝无语,“我知道她?是我主?子。”
裴煦看着他?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低声问:“她?……今日在宫里?”
“嗯。”陈观语气稍上扬,不过很快就立刻给他?泼了盆冷水,“不过她?不是为了你,她?是觉得小皇子一人在宫中?太孤单。”
虽然知道季枝遥不原谅自己,可这话说出口?时,他?还是有些不能避免地心里一紧。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属下?走的时候,她?正督促小殿下?用膳。眼下?这时辰过去?,你可能正好能和公主?一同用膳。”
“晚些再去?吧。”听他?说完,裴煦意外地没立刻摆驾,反而是直接转身回了书房,在软榻上直接卧下?,松懈绷紧了一日的筋骨。
陈观跟进?去?,“你怎么不过去??难道不想和她?多相处吗?”
“孤这时候去?,她?只会顿时饭都不想吃便躲着孤。还不如让她?安心用膳,再陪陪孩子。”
陈观很满意地点点头,语气欣慰,“听你这意思,今夜竟不打算去?了。”
“去?。”裴煦很快反驳他?,“只是晚些时候。”
陈观叹了声,“陛下?啊,你出师了!”
“……”
这天底下?除了陈观,再找不出敢这样和裴煦说话的人。谁让他?们?幼时便相识,自小一起长大?。若非陈观这人生性自负,非要和裴煦打赌,赌输了便一辈子做他?的侍从,他?现在早就快意江湖潇洒去?了。
裴煦伸手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听说近日上京城有人闹事,知道什么缘由吗?”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事儿了。”陈观先是打趣,之?后找了张凳子坐下?,一手撑着下?巴,“这事儿我想不知道都难。”
裴煦投去?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
“简明扼要来说,便是一个富贵人家因为在外受气,回府后殴打身怀六甲的妻子,险些一尸两?命。公主?正好在附近,便派人将那妇人接到公主?府,赶紧给救下?来了。”
“此事交由官府应该更妥当。”听完,裴煦先这样说。陈观正要说什么,听裴煦补道,“不过上京城中?的官员多多少少相互包庇,就算真把人送进?去?,也是饮尽茶便事了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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