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玉颜羞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闪烁,声音微微打颤儿,说道:“王爷,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的。”
她不是不愿,原就是被王爷内定的人儿,服侍是早晚的事儿,只是这在外间,若是被人撞见了,可还得了。
她可不是司棋那不知羞的。小浪蹄子。
水溶轻笑一声,捏了捏丽人柔软的脸蛋儿,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瞧你委屈的模样,倒像是本王强迫于人。”
实话实说,水溶承认自个是好色,可也没想着强迫于人,基本都是她们那些人愿意的,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况且这会儿,少年是贤者模式,哪里还有兴致。
鸳鸯闻言,皙白的脸蛋儿涨的彤红,那双晶莹清澈的明眸隐隐的看向少年,嗔道:“王爷,奴婢可没这般说。”
说是没强迫,可少年这般的身份,她们哪里有资格拒绝,旁的不说,要不是顾着少年的身份,自个早早就跑了,又何至于瞧这么一出。
要知道她年岁虽然大了几许,可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姑娘,哪里瞧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场景,更别说是爷们那挺拔的英姿,第一回见哩。
鸳鸯心里明白,少年就是故意让她瞧的,捉弄于人。
水溶凝眸看着眉眼娇羞的丽人,宛若一株绽放的芙蓉,明媚动人的,笑着说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到底是幽静的地儿,多待下去也没意思,还是早些离开,如若不然,怕是等少年缓过神来,鸳鸯怕是要成真鸳鸯了。
鸳鸯扬着螓首,凝眸看向少年的背影,贝齿轻咬着粉唇,小跑着跟了上去。
其实丽人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可明显王爷的意思是要她跟着,鸳鸯又如何能拒绝。
没走两步,水溶轻声问道:“鸳鸯,你来王府有一段时日了,在三丫头那儿,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从元春怀着身子后,鸳鸯便被贾母送来王府,算起来也有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鸳鸯闻言,玉容微微一怔,心儿上也涌上一抹欣然,柔声回道:“三姑娘办事练达,才干精明,奴婢听着吩咐办事,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 以往鸳鸯也是知晓探春年岁虽小,可是个有能力的,但因着庶出的身份,得不到过多的重视,故而也让人瞧不出探春的能力。
然而在探春手上办差一段时日,鸳鸯才清楚的明白探春的才干,王府里诸多杂事管理的是井井有条,赏罚分明的,端是能干。
有时候鸳鸯都会想着,若是探春是嫡出的身份,受老太太器重,国公府里也不至于那般杂乱。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脑袋里浮现出探春那英气的玉容,疏朗大方的,甚至于有时帮助他处理公文之时,那也是条理清楚,确实是才干精明。
让探春管理后宅,其实是小材大用了。
不过水溶也没有办法,世道如此,难不成还以为水溶能一手遮天不成?
默然几许,水溶轻声道:“你的才干也不差,原本你是老太君身边倚仗的人,让你到王府里打杂,倒是委屈了你的。”
在国公府里的时候,鸳鸯在贾母的器重下,便是王夫人、凤姐儿都是待她客客气气的,属于是掌权一派。
然而到了王府,倒像是个打杂的,哪儿有需要便去哪儿,算起来,可不就是委屈了。
鸳鸯闻言,芳心涌上一抹暖意,看向少年的眸光舒缓下来,带着几许温情,柔声道:“王爷过赞了,奴婢也不委屈。”
做丫鬟的,原就是伺候人的活计,再大的权力不也是虚的,鸳鸯也不在意这些。
其实来到王府这一小段日子以来,她也察觉出了北静王府与国公府的不同之处,两府对比,北静王府显然要轻松几许,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真要计较起来,作为一个丫鬟,待在王府里是不错的选择。
水溶轻笑一声,打趣道:“也是,毕竟鸳鸯你可是来做金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