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似乎从下了床榻,她就没沾过地,再加上。就算是少年壮如虎的,吃不消也属正常。
回眸而望,瞧见少年那清秀面容,眉眼带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是那么的清晰,顿时让北静太妃芳心羞恼,忍不住的啐道:“你你就是在捉弄我。”
什么狗屁的酸了,分明是少年是故意为之,就是想要看她出丑,这种对她不敬的混账东西,就该。就该
“啵”得一声,水溶轻叹一声,无奈道:“也罢,今儿个就算了吧!”
“别”
北静太妃芳心空了一截,娇躯微微一颤,只觉怅然若失,闻得少年的话语,下意识的便反驳起来。
话音刚落,北静太妃就回过神来,一颗芳心羞臊的不行,素手捧着脸蛋儿,再也不敢见人。
她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
水溶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推拉之间,声音中带着几许戏谑道:“莞儿,我真是有些乏了,要不你将就将就。”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愈发的羞恼起来,什么将就不将就,你这般的,反倒是越来越难了,还不如止进不前哩。
少年的有意为之,让丽人心中愈发的悸动,贝齿紧咬着粉唇,北静太妃雪腻的脸蛋儿嫣红欲滴,柳叶细眉下的明眸波光粼粼,踌躇几许,还是按捺不住,颤颤巍巍起来。
都这会儿了,前功尽弃的话,真真是舍不得。
水溶微微眯着眼睛,修长的眉宇时蹙时舒,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得意之色,悠然几许,最后还是体谅着莞儿,舍不得让她劳累。
也不知过了多久,美眸微闭的北静太妃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芳心顿时惊恐起来,贝齿紧咬着粉唇,喝道:“别”
荣国公府,荣庆堂。
贾母斜卧在高台软塌之上,浑浊的目光看着堂内的冷清,心中一时有些落寞。
以往的时候,钗黛、三春、湘云、宝玉以及暂住的薛姨妈、凤姐儿聚在一块儿,荣庆堂里多是热闹。
可眼下,姑娘们都去王府做客,薛家搬离了国公府,宝玉又去念书,凤姐儿忙着府里的事儿,她这儿倒是越发的冷寂了,真不知让贾母说什么好。
上了年岁,最是看不得这冷清的场景。
正感慨着着哩,忽地王夫人疾步走了进来,瞧见那一脸笑盈盈的以及身后跟着的抱琴,不由的让贾母询问道:“政儿媳妇,这是有什么喜事了?”
对于这个小儿媳妇,贾母素来是心里有数的,一般而言,她都是喜行不于色,似这般将笑意都藏不住,显然是天大的喜事。
而抱琴随之而来,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元春的事情,一时之间,贾母都带着几许期待之色。
王夫人行了一礼,转而说道:“老太太,天大的喜事,抱琴说是大丫头有身子了,阿弥陀佛的,这还不是大喜事。”
闻得此言,贾母心下一怔,忙从软榻上起了身,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抱琴,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几许惊喜、忐忑,问道:“此话当真。”
元春自嫁进王府一年有余,然而却并没有给王府延绵子嗣,元春每每来国公府之时,她们祖孙都是谈及此事,大抵也是明白元春的窘境。
虽担心着,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
眼下忽然得了喜信,贾母一时都有些难以相信,亦或者说是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抱琴点着螓首,应道:“回老太太的话,是真的,今儿个大夫刚诊上了,王爷和太妃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