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终傅竞泽都相信医生的诊断。
盛旖光睫毛颤了颤,在他平和到让人心安的目光中,低声道:&ldo;怎么就确定我是失忆,还是说你只想要失忆的那个?
很奇怪的问题,偏偏傅竞泽一听就明白了,不止是此刻盛旖光的心情,还有许多许多次。
傅竞泽低首,朝盛旖光靠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抵上。他没有马上开口,指腹很轻地拨了下盛旖光不安的睫毛,让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眸完完整整显露。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身上带来的水汽落入了自己眼睛里,丝丝的凉意让他有了点清明。
傅竞泽问:&ldo;如果是我,你会错认吗?
记忆的空白并不能带走岁月留下的所有,包括形成的习惯,包括许多下意识的举动。
盛旖光顺着他的话推想,很快有了答案。
说句难听的,就是傅竞泽死了化成灰,他都能把那堆灰拼成傅竞泽的样子。
&ldo;不会。
傅竞泽声音轻缓了些:&ldo;我开始疑心你诓我,等到确诊了我倒希望是你骗我。
耳廓如同被羽毛撩擦着,盛旖光稍稍落下心的同时,心跳又快了起来。
不是穿越是失忆,好像也不太难接受。
细想起来还是傅竞泽比较惨,被他闹了这么些日子。
盛旖光有些心虚地想起身走开,傅竞泽却早有预料般施了些力道将他牢牢控住。
贴在后脖颈的那只手随着揉了揉,惹得盛旖光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想逃。
不等盛旖光有所行动,傅竞泽话锋一转算起账来,低沉的语气听着就不好糊弄:&ldo;旖光,没什么想说的吗?
盛旖光被问得发懵,说什么?
说对不起,我是个脑洞大开的傻比吗?
还是我错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思来想去,顶着傅竞泽危险的眼神,盛旖光表现出深刻反省的模样:&ldo;是我想错了连累到你,对不起以后都不会这样,我保证!
傅竞泽看着他认真保证的模样,没有一点心软:&ldo;这样是怎样?是不会搬家,还是不会分开?还是说彻底和我撇清关系?
傅竞泽一句比一句语气重,迫得盛旖光不敢作答。
凭良心讲,记忆里那些都是真的,他再闹离婚就太混蛋了。
况且,他和傅竞泽也不是以前那样水火不容过不到一起去。
可是要他立马改了想法,他也不太敢。
他毕竟没了五年记忆,没有那么喜欢傅竞泽。而且傅竞泽家里就没同意过他俩,婚礼时傅家没一个人过来,到现在他们也不和傅家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