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卧的床比主卧的小,但还是有一米八那么大,两人各自在一侧躺下,中间可以隔出个楚河汉街。
盛旖光把身子躺平,过了会儿用眼角的余光去偷偷瞥傅竞泽。
傅竞泽躺得也很平,端庄地双手交叠在腹部,大热的天还盖了个薄毯子在腿上,瞅着非常养生,非常安详。
傅竞泽表现的太过平静淡然,让盛旖光心下的躁动也渐渐消退。
也不是没和傅竞泽睡同一张床过,小学时就躺一起睡午觉了,何况两人又隔开这么大距离,盛旖光很快把自己安抚好,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乡。
他最近总做梦,零零碎碎的,有些混杂。常常让他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经历,哪些是觉醒的身体记忆。
或者也可以说,让他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有了些错乱,好在他记性好不会真的弄混淆。
梦里很多事情都和傅竞泽有关,甚至是很多令人面红耳赤的限制级画面。
盛旖光以前可不知道男生间可以玩那么多花样,身体可以弯折到那样夸张的程度。
甚至,他会那么主动。
盛旖光脸上渐渐涌起潮红,身体动了动,本能地循着熟悉安心的气息贴到傅竞泽身边,找到习惯的位置将自己蜷好。
似乎是还觉得不够,寻摸到傅竞泽的手臂熟练地拉过来枕到脸下,粉润柔软的唇瓣压在傅竞泽手臂的皮肤上,嘴里发出一声含糊的:&ldo;老公,抱。
傅竞泽听清了,同一时间几乎是难以自持的呼吸粗重起来,眼底情绪翻涌着。
他凝眸看蜷在怀中,全然信任依赖的盛旖光,另一只手抬起,在盛旖光潮红的脸上摩挲几下。
接着那只手顺着纤瘦的背脊往下,停留在凹陷的腰线处,牢牢地扣住了。
傅竞泽用的力气有些重,盛旖光不适地蹙了蹙眉,脸颊在手臂上蹭了蹭,唇瓣压得更紧了些。似乎将傅竞泽的手臂当做了枕头,要把脸颊乃至呼吸都藏进去,纤瘦的背脊顺着傅竞泽的动作颤动着。
傅竞泽眸色愈发的深,似乎蕴着一团暗火,收紧的掌心下肌肤细腻滑手,如一团绵软的雪,又比雪要暖得多。用力将盛旖光按向自己,想要将他揉进身体里,无法分离片刻。
过了许久,空气黏黏腻腻的,要将呼吸都夺走。
傅竞泽的吻落在盛旖光濡湿的眼皮上,轻轻柔柔的,带着极强大的克制,嗓子已经低哑到只有充满暧昧的气音:&ldo;抱你。
盛旖光额头沁满了汗,发丝湿湿的贴在额头上,一经放松便想要脱离这个困住自己的大火炉,刚刚逃开一点就被不由分说地扯了回来,重复几回后妥协地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意识回笼时盛旖光感觉身上有些重,他似乎挂在一个坚硬的大型物体上,睁开眼怔愣了片刻,近在咫尺的傅竞泽的脸放大到眼睫都看得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