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看着盛旖光手里的打包盒,问到:&ldo;竞泽生病了?不是听说出差去了吗?
盛旖光被她的眼神看得不太舒服,对方像是在看他,又像没把他当成平等的个体,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盛旖光脸上笑意淡下,回答说:&ldo;是感冒了,没其他事的话借过下。
听到这话,对方本就称不上和善的脸色更冷了几分,很不客气地说:&ldo;才几天不见,就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可是竞泽的亲姑姑,你就这样的态度?小门小户的果然没教养。
没等盛旖光回应,她又继续说:&ldo;竞泽住哪间病房,我看看他。
盛旖光没说话,只是脸色完全冷淡下来。
&ldo;还敢甩脸色了?竞泽怎么生病的,是不是你缠着他了?好好出趟差怎么就突然生病。
被她略显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疼,盛旖光冷着脸回应:&ldo;和你没有关系,这么有空闲不如去看看脑科,傅竞泽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姑姑。
说完径直越过去。
傅萦脸色难看地紧紧抓着手包,在错身而过的瞬间用力去扯盛旖光的胳膊,长长的指甲划破皮肤,留下几道深刻的血痕:&ldo;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盛旖光没预料到她会突然发疯,胳膊上的刺痛让他没办法不生气,他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印象,对方上来就羞辱他,甚至动手了。
盛旖光毫不留情地把女人的手扯开,退开一步后冷声道:&ldo;小门小户出来的可不怎么懂事,骂人算轻的,急了女人也打的,你考虑清楚。
傅萦胸口剧烈起伏着,捂着自己被扯红的手满脸怒意,口不择言地指责道:&ldo;小流氓、贱种,怪不得我哥和嫂子连你们结婚都不露面,就是早看清了你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你可真能耐,还缠着竞泽不放,是担心离了竞泽没有新的冤大头吗?
正在这时,紧邻着的病房的门被从里猛地拽开,没等盛旖光有反应,傅竞泽就挡到了他面前,声音冷到可以结成冰:&ldo;傅萦,你再碰盛旖光一下,你试试看。
傅萦被傅竞泽冷到骇人的目光惊得血液都要冻住,勉强稳住心神后仍是持着长辈的姿态:&ldo;竞泽,你怎么能这么对姑姑说话,姑姑会伤心的。
说话时故意将手背的红印子露给傅竞泽看。
&ldo;我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教育几句让他摆正位置而已。你看看他不仅不接受好意,还对长辈动手,真的是
盛旖光受不了她这样倒打一耙,打断她的话气冲冲辩解道:&ldo;明明是你先动手!
说着扯扯傅竞泽的袖子让他看自己胳膊。
白皙干净的皮肤上赫然是三道泛着血丝和组织液、凸起来的红痕,短暂的时间里就肿了一片。
傅竞泽视线凝在盛旖光胳膊新添的伤口上,眼睛和心脏都被刺得发疼,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有鲜红的血液从血管迸出,顺着手背滴落。
盛旖光看傅竞泽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不相信,或者是在想怎么偏袒他姑姑,失望又生气地松开手指,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傅竞泽突然伸手掐住了傅萦的脖子,一点不留力地将人逼到了墙边。
傅竞泽脸上没有一点温度,整个人冰冷得可怕,他冷漠地垂眼俯视傅萦,看她挣扎、看她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如同在看一个无生命的物体,无视她的一切请求。
鲜红的血液透过手背的血管,一点一点地砸落,空气里有了血腥的味道。
盛旖光望着这一幕,毫不怀疑傅竞泽是真的想掐死她。
他没想到傅竞泽会反应这么激烈,眼看着傅萦面色变得青紫,盛旖光忙上去要把傅竞泽拉开,边急切的劝说着:&ldo;快放开她!她快没气了!
听到盛旖光的声音,傅竞泽找回点理智,顺着他的力道一点点把手松开,毫无感情地看着傅萦瘫倒在地上。
方才还妆容精致的贵妇人此时头发散乱着,惊恐到捂着脖子眼泪不断从眼眶涌出,面上被晕染得乱七八糟,她背靠着墙,身子颤抖着,好半天才有声音发出:&ldo;你疯了?
傅竞泽俯视着她,语气平静到极致,却让人骇怕到毛骨悚然:&ldo;你该庆幸,还有盛旖光在。
傅萦听出他的意思,在他漠视到极致的目光下一点点崩溃,目光落在他身侧的盛旖光身上,似乎彻底明白了什么。她撑着墙慢慢站起来,胡乱擦擦脸上的眼泪,声音哑到失去了尖锐仍是尽力发出声音:&ldo;疯子,和你妈一样的疯子!
说完逃离般,扶着墙仓惶着踉跄地走了。
傅竞泽平静地收回视线,并没有因为傅萦再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对着盛旖光扯扯唇,轻声:&ldo;吓到你了?
盛旖光已经没有生气了,注意到傅竞泽苍白如纸的面色,注意到他指间不断滴落的血液,忙摇了摇头说:&ldo;我没事,你快进去躺着吧,我帮你叫医生。
说话的同时认真思考起林泊声包月的提议,不知道能不能要个内部优惠价。
傅竞泽看着盛旖光一无所知,单纯又真挚地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唇边用来安抚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他把盛旖光拉进怀里又克制着不敢用力,鼻尖轻抵着他的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ldo;怎么会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