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人,在看完对方最近发来的消息后,将人从好友列表删除。
在阳台站了会儿,监控视频里的画面在脑中不断播放。
傅竞泽无法想象,以盛旖光的性格是怎样忍受那些肮脏的、充满羞辱的话语的,从始至终没有反驳,没有告诉他的新婚丈夫,只因为说那些话的人是丈夫的长辈。
因为傅萦说傅竞泽是为了反抗家里的控制才会和盛旖光结婚,说盛旖光站在傅竞泽身边就会拖累他对外的形象,说盛旖光费尽心机装可怜攀上傅竞泽只是为了傅家的地位、傅竞泽的钱
那些话把盛旖光贬低到了尘埃里,不止一次。
赤诚善良、总是发着光的青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些,被不相干的充满恶意的人推到了窒息的黑暗里,自我封闭起来。
傅竞泽按在围栏上的手用力到边缘泛白,心脏像被挤压在狭小的盒子里,里面塞满了尖锐的玻璃渣,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
他以为盛旖光答应结婚是混乱下的决定,以为盛旖光或许不需要他的陪伴,所以他挣很多的钱,给盛旖光最大的自由。
可他错了,他以为他在保护盛旖光,却忽视了因为他给盛旖光带来的伤害。
傅竞泽低垂着头,呼吸沉而缓,眼底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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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旖光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等到再醒过来时,他感觉自己像被什么绑住了,全身都在发热。
他缓了缓彻底醒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滚进了傅竞泽的被窝里,厚实的棉被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过更离谱的还是,他整个人都被傅竞泽圈在怀里,傅竞泽沉重的腿压着他的腿,他感觉自己腿都麻了。
盛旖光试着推了推傅竞泽,发现他就像一座山一样重,根本就推不动。
没办法,他又大声喊傅竞泽:&ldo;傅竞泽,醒醒!
只是喊还不行,盛旖光伸手去拍傅竞泽的脸,拍了好多下还是没用。
盛旖光有些慌了,连忙伸出手指去探他的呼吸,好在虽然微弱还是有的。
安下心来,盛旖光伸手捏住傅竞泽的鼻子,想着先把他弄醒了好起来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把人拉走。
不管傅竞泽同不同意,他都得把他送医院去,不然怕是得出事。
过了大概一分钟,盛旖光怀疑自己下手太重把他憋死了,傅竞泽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皮,露出的眼球上布满血丝。
傅竞泽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没能发出声音来。
盛旖光怕他烧糊涂了,忙凑到他的耳边用很大的音量:&ldo;把你的腿和手从我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