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傅竞泽有什么回应,穿着拖鞋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还残留着药膏和药油混合的味道,傅竞泽单膝跪在床上,看着盛旖光离开的方向,眼底漾开零星的笑意。
他用手背贴上自己滚烫的额头,随后拿过盛旖光用过的枕头,抱着躺倒在床上。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生病,不需要治疗。
多个日夜的不眠不休,在抵达有盛旖光在的家时,终于得到片刻的松懈与休憩。
盛旖光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上,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后仰面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流转的灯光出神。
说真的,他现在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傅竞泽了。死对头的态度,肯定是不行了,就像拿针对上棉花,单方面的欺负。
爱人呢,也不太行。爱人的前提是互相有爱,他承认傅竞泽很优秀,但还没办法与傅竞泽进入到情侣的阶段。
盛旖光想得有些头疼,忽然想起傅竞泽坦诚说喜欢时,脑海里闪过的几帧画面。有傅竞泽背着醉醺醺的他走在夜晚的马路上,有傅竞泽牵着他的手一起跑向食堂,有阴暗的地下室里傅竞泽逆着光向他奔来
这些画面都与傅竞泽有关,却从未存在在盛旖光的记忆里。
盛旖光想起上次关于丁一觉的梦,梦醒时干燥炙烫、似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的拥抱,与闪过的几帧画面合上。
盛旖光觉得那可能不只是梦,他应该先弄清楚自己和丁一觉之间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盛旖光本能想去问傅竞泽,作为当事人之一傅竞泽应该知道的,可盛旖光清楚记得上次他问傅竞泽丁一觉的事,傅竞泽生气了好久。
傅竞泽现在还生着病,不然等他好了再说吧。
盛旖光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傅竞泽房间看看他有没有好好休息,别又跑去工作了。
走到主卧门口时,盛旖光先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才推门进去。卧室的大床上果然空无一人。
盛旖光当即往书房的方向去,不是顾忌着腰疼他得跑过去,好好看看傅竞泽是在忙什么。
书房的门虚掩着,站在门外能听到偶尔响起的鼠标和键盘声,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傅竞泽面容严肃地坐在书桌后,一手撑着头,一手握着鼠标,很专注地看着什么。
盛旖光直接推门进去,走到书桌前敲了敲桌面,语气不太好的:&ldo;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什么工作这么重要?
似乎因为生病,傅竞泽的反应慢了一点,等到盛旖光说完话才抬眸望过来,但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说:&ldo;睡好了?
盛旖光心头一梗,注意到他黑沉眼底的一点暗红,还是没拿话呛他:&ldo;没睡,就想看看某些人有没有点自觉,没想到还真让我抓住了。
傅竞泽扯了扯嘴角,眼底晕开一点笑意,用他沙哑到要很注意才能听清的声音:&ldo;是啊,被你抓住了,要怎么办?
盛旖光抿着唇,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可对着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也凶不起来,只能说:&ldo;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