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申屠川就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方块,叼牙签一般叼在嘴里,她瞬间瞪大眼睛。
申屠川勾起唇:“醉成那样都记得买这些,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
“……”
季听虽然不哭了,但脑子多少还有些迟钝,等她发现思考为什么他会发现这东西已经没意义时,自己身上的遮挡都被他消灭了,她想反抗也晚了。
两个人还存有和对方亲密的记忆,可现实中贴得这么近还是头一回,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们沉迷其中,很快就迷失在无边风月里。
不知过了多久,小方块好不容易用完了,季听终于得以休息,看一眼旁边一脸餍足的男人,她气哼哼的捶了他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我都藏到沙发下面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就知道你回来会藏,所以提前拿了几个出来,”申屠川说完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原来在沙发下啊。”
“……你腿脚不好,不能太放纵,如果你再敢继续,我可要生气了。”季听赶紧威胁。
申屠川笑笑,把人抱进怀里:“我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一直生龙活虎,放心吧。”
季听嗤了一声,一抬脚就觉得浑身酸软,暗骂他这还不算生龙活虎?
两个人静静的抱在一起,许久之后申屠川突然道:“我好想变得正常。”
季听不语。
“我想接受你的朋友,你的同事,只有这样才能全面占据你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控制欲,以后连你的圈子都要刻意回避。”申屠川眼睛微黯。更重要的,他希望别人不会觉得,季听嫁的人是个神经病。
季听抱紧了他:“你有这个想法已经超厉害了,剩下的我们相信医生就好了,你一定会恢复的。”
“我可以吗?”申屠川对别的事都还好,独独这件事永远都那么没有信心。
季听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你是最棒的。”
“……嗯。”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相拥睡去,第二天就开始了认真治疗,季听原本还想去原公司上够一个月的班再离职,结果去一趟公司看到老板拉长的驴脸后,扭头就收拾东西回来了,打算空出几个月的时间专门用来陪申屠川。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季听看着他似乎越来越好,渐渐的他会在给她点喜欢的食物时表情没那么煎熬,也会偶尔给她买喜欢的花,这些对于正常人来说都是信手拈来的事,季听却知道他每一步走得有多艰难。
因为心理问题最忌勉强,所以季听从来不强迫他,就算他给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也会笑着接受,不让他产生愧疚感。在这种包容下,申屠川耐下心来接受牧与之的治疗,每天都按时吃药,人生第一次这么积极的生活。
牧与之来老宅几次后,终于确定爱情是比药物更厉害的治疗手段,至少对于申屠川是这样的。他开始加大治疗力度,想让申屠川更快的好起来。
在这样的共同努力中,春天悄悄过去了,夏天燥热的风开始拂过大地,季听也终于换下了臃肿的厚衣服。而在初夏的一天,季听在陪着申屠川吃零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季舟舟的电话。
这丫头自从进组之后,就很少有空跟她联系了,季听看到手机号笑了起来,随即想到什么,询问一样看向申屠川:“我可以接电话吗?”
“……嗯。”申屠川一直觉得季舟舟是自己最大的威胁,这会儿看到她的名字心情就开始低沉,但听到季听在接电话之前还要询问自己的意见,便又有了被重视的感觉。
季听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拿着手机接通了:“你还知道联系我啊……”
话音未落,她的表情就突然凝固,接着整个人都如僵住了一般,申屠川蹙眉从她手里拿过电话,按了免提之后就听到:“谁也没想到剧组的安全设施会出问题,现在很多人都被送去了医院,季老师已经昏迷了,如果你那边有时间的话……”
剩下的话季听没有听完就朝屋里冲去,结果怎么也找不到身份证,想起前几天出去玩时交给了申屠川订酒店了,当即高声问:“我身份证你放哪了?”
“抽屉。”申屠川说着朝屋里走来。
季听当即跑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一阵乱翻,找到身份证的同时突然看到一行熟悉的字,她蹙了一下眉头,将那张纸拿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季舟舟所在剧组的资料。
申屠川进来后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瞬间紧绷起来:“你听我解释……”
“等我回来再聊。”季听说完就拿着身份证要离开,经过他时将手机拿了回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申屠川静静的站着,阳光照在窗帘上,阴影随着光移动,他的腿一直没动,逐渐发麻疼痛,管家进来时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宽慰道:“先生,季小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不会回来了……”申屠川的眼中满是绝望。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